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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频道 > 神农架野人之谜 > 正文

  知道胡振林一个人在山里不容易,刘翠华决定放弃服装厂的工作,从一个安逸的小镇来到了丈夫身边。他们当时都没有想到,为了这个决定一家人会付出一生的代价。

  胡振林妻子 刘翠华:一没有电,二没有水,我开始来特别特别不习惯。我受憋受了好多年,才憋过来。开始心总是安不下来,一个是挂牵孩子,再一个这里条件不行,他一出门我一个人在这地方,守着这个地方好害怕。到第二天,我觉得我这个人还活着,没死,我说还是要做事,还是要弄饭吃,就这样慢慢活过来。

  一晃几年过去了,刘翠华慢慢适应了大山深处的生活。夏天,她在房前屋后忙着种菜,冬天,她和丈夫一起钻树林爬山洞,寻找野人的踪迹。胡振林还特意腾出三间房屋,布置了一个“野考成果展览室”。这个脚印模型就是他们的考察队在一个不明动物大便后的现场浇灌的。

  胡振林(讲野人脚印发现经过):它是蹲着的,就像这样一个八字形,像人那种行为的一个八字形,那样一个在拉大便的行为,有没有可能是人呢?人不能吃竹笋,也拉不到那么多,它完全是没消化的竹笋的排泄物。那个东西当时对我们考察队员来说,我们的确还是蛮振奋的。当时我们排除了是熊,也排除了是人,那就说明(它是)我们现在寻找的一种未知的动物,也就是奇异动物。

  轰动社会的神农架野人考察浪潮过后,由于未能捕获到野人,社会上非议四起,野人考察受到空前冷落。1993年,胡振林的“神农架野人考察站”也改名为“神农架科学考察站”。十多年的蹲守,发现的只有毛发、睡窝和脚印,探索野人之谜没有任何进展,刘翠华第一次对丈夫的事业产生了动摇。

  胡振林妻子 刘翠华:既然住在这个山沟里,吃那么大的苦,你不能工作,你不能干事,有什么意思?那就不如走哇。

  胡振林知道,妻子已经托人在老家的县城为他找好了工作,这是一次难得的走出大山全家团聚的机会,他面临着新的选择。

  胡振林妻子 刘翠华:我还是没有劝动他,他虽然有点动摇了,但是他的根还是在这个地方。他说我就是以后吃土豆,还是照样要干。

  胡振林:我确实深深地爱上这个大山,爱上这里所有的森林,有生命的物体,植物它也是有生命的。

  胡振林妻子 刘翠华:他最大的心愿,工作这么多年,他就是要保护好神农架的这些山啊,动物,动植物。

  在胡振林最苦闷的时候,刘翠华对丈夫倾注了更多的理解和爱意。有了妻子的理解和关心,胡振林专注地进行着野人考察和金丝猴的研究。他熟识金丝猴的生活习性,能近距离为金丝猴拍照,亲密程度令人难以置信。

  胡振林:最近(金丝猴)离我直线距离是八十米,高差三十米,就在山坡上,在我后排房子的窗户就可以看见它。春节期间,原先我就坐在门前,它在山上,我弹琴它可以听,听我弹琴。

  如今胡振林已是金丝猴生态和生活习性的研究专家,享受政府特殊津贴。他的摄影作品曾在北京劳动人民文化宫、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国防大学举办展览,引起轰动。

  野人之谜蕴藏着人类起源与进化的奥秘,原始神奇的神农架不仅令“身在此山中”的故乡人心驰神往,还吸引了许多大都市的有志青年。怀着探索大自然奥秘的强烈愿望,1979年,出身书香门第、毕业于华东师范大学生物系的上海青年李孜放弃了安逸的城市生活,带着借来的照相机和少量资金,来到了神农架。

  上海野考志愿者 李孜:我走的时候留了一张条子,有的材料讲过,也就是遗书。遗书不像现在报纸上写的那样冠冕堂皇。我讲得很实在,万一我遭到不测以后,我希望有哪些东西要还给谁,是这样的一封遗书,然后找谁,但是不要告诉爸爸妈妈,我怕他们伤心。

  为了寻觅野人,李孜食野果,吃树皮,蹲山洞,宿野地,卧冰雪。有一次被毒蛇咬伤,他毅然用尖刀将伤口四处的毒肉一块块剐去,最终战胜了死神。

  上海野考志愿者 李孜:那时(感觉)很疼,但是如果我不那样干,我没命了。周围没人,我没命了。这是不得已而为之,就是硬把肉给挖掉了。对,我没有其它东西,我身上有瓶酒精,也不叫酒精,至于多少度数我都不知道。肉倒没怎么挖掉,但我把这东西挤掉了,我后来连自己都没怎么看,我内心什么感觉,就像人从电梯二十层失重,掉下来这种感觉,揪上去,全身就没力气,人下来了,就像看到狗熊惊呆了一样。

  十多年的时间,李孜8次进山采访也曾发现过野人的毛发、脚印、粪便和睡窝,积累了大量资料。李孜对野人毛发进行了测定,发现野人毛发中的铁、锌元素含量比正常人高50倍,是普通动物的7倍。这是国内首次从元素构成角度对野人毛发进行的分析,这一成果公开发表后,国内外反响强烈。新华社北京1987年10月15日发出的电文称:最近发表的《野人毛发中微量元素的质子X荧光分析》一文表明:自然界中确实存在野人,因为6个毛发样品中的元素组成,既不同于正常人,也不同于一般动物。

  为了考察野人,李孜多次负伤落下了终身残疾。如今年过半百的李孜对再赴神农架考察野人已是力不从心,但在他的内心深处却早已把自己和神农架永远融在一起。

  上海野考志愿者 李孜:将来如果有可能,我也希望将来能够躺在神农架,死不瞑目难说,至少我想看到,神农架将来兴旺发达的那一天。我的心属于那里,属于整个神农架,整个华中地区。

  就在李孜踏进神农架的同时,北京也有兄弟三人带着证明身份的户口本,背着自制的帐篷风尘仆仆来到了神农架。兄弟三人中,老大叫于军,老二叫于工,老三叫于建。

  北京野考志愿者 于军:最后一提起来,大熊猫是由哪年哪年,由哪个大卫发现的,全是外国人。在中国国土上,有这么一个珍奇的东西,为什么中国人不去发现它呢?我觉得,中国人发现了,也是中国人的骄傲,我就下决心去干这件事吧。

  于氏三兄弟是改革开放后北京的第一批个体户。如果专心经商,他们可能是先富起来的一部分人。可是为了寻找野人,他们不仅付出了青春,付出了这些年的全部积蓄,甚至付出了最宝贵的生命。1996年,老二于工在结束神农架考察返回北京的途中,不幸因车祸遇难,死在了大哥的怀中。

  在野人考察方面,志同道合的哥仨是真正的战友加兄弟。在于工的追悼会上,于军提议播放的哀乐就是悲壮昂扬的《送战友》。

  北京野考志愿者 于军:这么多年了,我实在实在,跟你说句实话,我希望他在梦中跟我相见,可是一次都没有过,我希望他责备我几句,可是他没有责备我。

  于军至今还清楚地记得于工遇难前,哥俩关于如何寻找野人的最后一次交流。

  北京野考志愿者 于军:野人是有,但是咱们这么干下去,可能会把咱们自己干垮,还要想想别的办法,跟我商量过。

  于工的遇难和最后一番话,促使于军反思自己的行为。他认识到单纯凭热情、 决心和多爬山多吃苦的精神,不一定能寻找到野人。1998年,为了用现代化设备在空中静态观察野人,于军开始自行设计制造500立方米的氢气球,不幸再一次发生,他的另一个弟弟于建因氢气爆炸脸部受伤。现在已经没有精力和财力折腾下去的于军,为了他们年轻时的梦想,作了这样的打算

  北京野考志愿者 于军:最坏的打算就是我爱人退休以后,我们到山里去,长期住山里去,作为当地的农民,长期生活在那里,野人就在那儿。

  为了探索未知的课题,为了证明探索的价值,一群群执著的探索者走进了山林,将青春、亲情、生命融入神农架这片神奇的生态区域。他们没有以野人有无论成败,可贵之处就在于尊重科学,勇于探索。假如苦苦寻找的野人真的存在,那么她对人类的意义究竟何在?我们还能为野人保存一个生生不息,安逸宁静的家园吗?人类又应该怎样善待自己赖以生存的环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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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戴昕来源:CCTV.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