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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齐哈尔《湿地里的木乃伊》 

央视国际 www.cctv.com  2005年11月11日 17:33 来源:CCTV.com

  编导:马翔宇 摄影:孙烽

  清晨,当阳光在扎龙湿地升起的时候,湿地里,最先响起的就是这清脆的鸟叫声,在这片有着21万公顷的湿地里,生存着几万只鸟儿,三百年前,这里只有极少数的北方少数民族在这块土地上游猎捕鱼。

  到了康熙年间,清朝的水师开始在齐齐哈尔安营扎寨,这片湿地才有了村落。1999年6月20号,一具没有腐烂的清代女尸在湿地里出土,从而打破了湿地的宁静,一时间成为轰动齐齐哈尔的新闻。

  就这岗子,这就看着了,就这高的一个土堆,就这一个土堆,这是原始的一个大岗子,村民用这个垫的宅基地,挖这块土,把后半拉这岗子已经挖没了,挖到这个地步,发现这儿有青砖,发现这个洞穴,跟当地政府一联系,说证明它是古墓。

  古墓的主人为什么要安葬在湿地里呢?走近墓地,我们看到这是一座典型的满族墓穴,墓穴是用青砖砌成,面积并不是很大,揭开盖在棺木上的黄布,我们看到眼前的这具三百年的古尸保存的非常完好。据专家考证,这是一具年龄在28岁的女尸,全身的皮肤没有一点腐烂的痕迹。三百年了,就在这到处是水的湿地里,这具女尸却没有腐烂,而它的丈夫比它晚30年下葬,却已经全身腐烂了,为什么这具尸体却在这湿地里三百多年长久不腐烂呢?

  松辽平原上的湿地并不是人们生活的理想场所,早在三百多年前,齐齐哈尔只有很少的少数民族部落在这里生活,康熙三十八年,清政府在齐齐哈尔建城以后,大批的清军来到这里驻军,守护边疆,当时,就在这嫩江边上安营扎寨。

  湿地里最大的村落叫扎龙村,女尸就是在扎龙村边上发现的,我们来到村里,想找出满族人在湿地里的生存轨迹。

  村里的老乡挺热情,但问起古墓的事,却都回避着不想说。

  一个上午,我们问遍了村里的老人,老人们好像有难言之隐,但是对湿地里的生活,他们倒是有着难以割舍的情怀。

  历史记载,三千年前的肃慎人就已经是满族人的先祖,那时他们就过着游猎生活,村里的老人说,在湿地里过日子,要有特殊的本领,这芦苇荡里,除了水就是每天都在腐烂的芦苇,人在湿地里生活是非常困难的,这具没有腐烂的女尸,又是怎样保存下来的呢?站在古墓的土堆上,仿佛又回到了从前,除了飞翔的丹顶鹤,只是多了几个割草的村民。

  辛建是第一个发现古墓的人,那具女尸就是他从墓地里抱出来的。

  被辛建抱出的女尸究竟是什么人呢?村里的老辈人说:在清初,扎龙还是蒙古族的游牧地,只是清代水师营来到齐齐哈尔以后,满族人才来到扎龙安家落户,当时满族的大户人家,都选择在了嫩江边上安家,那具女尸看着像是大户人家的媳妇,并没有干过体力活儿,来到扎龙安家的多数是兵丁的家属。不分男女,世代以打鱼和狩猎为生,这样的习俗一直延续到今天。

  老人的说法让我们不由联想到清东陵,清东陵就是按老人的说法选定的,满族人选墓地对风水特别讲究。扎龙村东临乌裕尔河,三面环水,放眼望去,就是一望无际的芦苇塘。这里的确是一块风水宝地。

  走在扎龙湿地里,要看到一个村落几乎要走半天,走进村落里,也很少看到下地干活的百姓,偶尔会看到几个全副武装的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打草的村民,因为草地里到处都是蚊子,在这广阔的湿地里,拖拉机成了孩子们的玩具,生活在这里的人们祖祖辈辈靠打鱼和割芦苇为生,几百年里,一代代传承着祖辈留下来的生活习俗,到今天都没有丝毫改变。

  傍晚时分,村落旁,湿地里宁静而又安详,人们说这湿地是大自然的肾。按今天的眼光,这旷野的湿地并不是人们生活的最好地方,然而,三百多年了,人们为什么对这块湿地情有独钟,难舍难分呢。

  在齐齐哈尔这条幽静的大街上,有一个五教合一的院落,它的名字叫道德院,从扎龙村里挖出来的两具古棺就放在这座院落里。

  底子刷的朱砂红,然后由这个棺箱,风板和棺材盖子三部分组成,表面是什么呢,描金的,这都是,福啊,福代表什么呢,福寿禄的那个意思,而且是在这个棺材盖的前端,都有一个什么呢,寿字和一个桃型的木托盘, 这具女尸出土的时候,全身披金戴银,在外层裤腰的素带上,垂着三个做工精细形状各异的香荷包,这是典型的满族官方的丧葬形式。然而,它的名字却让学者们颇为费解。

  在满族的六百多个姓氏里并没有墨尔根觉罗氏这个姓。然而,古墓里的主人,为什么要叫做墨尔根觉罗氏呢?专家们猜测说,它取名叫做墨尔根觉罗氏,也许是女真部落的一支,或者是主人赐给的姓,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为了祭祀祖先。在这片广阔的湿地里,三百多年来,蒙古族、满族、达斡尔族等许多少数民族在这片土地上繁衍生息,留给了后人太多的传奇故事。

  在一望无际的扎龙湿地里,仍然生活着几千户百姓。为了了解当年人们的生存和分布状态,我们去了湿地中的小岛,它的名字叫赵凯屯,从陆地走到赵凯屯,全靠划船,要走四十几里的芦苇荡。沿途只见芦苇和扑面而来的蚊子,根本看不见路。

  在沼泽地里,除了望不到边的芦苇荡,就是这到处都是的浮萍和荷花,经过六个小时的艰难划行,我们终于登上了赵凯岛,这是一座几乎看不见人的满族村落,和湿地里的其他部落一样,村里人也是靠割苇子和捕鱼为生,三百多年来这样的生存状态几乎没有改变过,从古墓出土的这具女尸在她的下身有一个孩子的胎盘,从容貌和身材看得出来,生前这是一个美丽的女子,孩子生出来了,胎盘为什么还留在身上呢?从尸体上看得出来,这个女子在生孩子的时候经历过非常痛苦的过程,三百年前的一次磨难,在湿地里留下了一段传奇的故事,没有人知道她生下来的孩子是否活着,如果真的活着,或许,今天就生活在湿地里的村落里。在岛上的这座学校里,只有一个老师和五个孩子,并且是三个年级。

  尽管只有五名学生,但是开学的仪式却是一样的庄严,就是在这湿地里,三百年里代代相传,依然保留着最原始的生活状态,孤岛上的孩子们,在这芦苇荡里快乐的生活着。

  孤岛上的小学校和都市里的学校相比条件是非常简陋的,但是在这里听老师讲课每节文化课一个年级只能讲十三分钟,一节课老师要从一年级讲到五年级,只有自然课是三个年级一起上的,老师给孩子们讲保护湿地的知识,在这芦苇荡里的岛上,老师讲的绘声绘色,孩子们听的聚精会神,真是别有一番情趣。

  傍晚的时候,除了偶尔能够看到一两个打草的老乡,村子里是一片宁静,到今天村子里仍然没有电,祖祖辈辈他们就是靠点油灯和蜡烛过日子。村里的老人说,在我们这片湿地里,还真没有姓孟的人家,孟姓如果是真的姓孟,它就不应该在湿地里,而是应该住在嫩江边,我们在这里已经生活了十几代人了。

  刚来那时候这地方就苇塘,那苇子长的好,那个鹤也多,各个鸟类吧,大雁,鸭子,咱们站这地方全都是鸭子,都是雁,春天那时候上这儿来吃食来,啃青,它吃这青草,那时候一收割,这青草就嫩呀,那都成帮呀,那都赶上羊群了,远一瞅像羊群一样,一帮雁里头有好几百只,有的一千来只的,你像天鹅呀,这泡子里都有,那时候人少。

  孟姓的女尸下葬的时候头是朝西南方向的,从黑龙江向着遥远的故乡,村里的老人说,历史上满族就是部落民族,相互融合发展起来的,三百年里,在这湿地留下了太多传奇故事,这具在湿地里没有腐烂的古尸谜底到今天还没有解开,千百年里,这块本是鸟儿们生存的地方,却在人来到这里安营扎寨以后,慢慢的改变了,当地人说,他们早晚会不住在湿地里,重新把扎龙变成一个没有人烟的鸟的乐园。

责编:红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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