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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欢:六十年代生人

央视国际 (2003年04月21日 14:54)


  “六十年代,对于我们上一代的人可能是家灾国难,对于我们下一代的人可能是天方夜谭,对于我们,可能只是似真似幻的童年。每个人各自的童年或幸福或苦难,我们记住了很多,可能也忘记了很多,可是当那些回荡在记忆深处的旋律飘然而至,心底的咏唱就印证了一切,再癫狂的时代都会留下一些美好,因为有人在,因为有音乐在。”——刘欢

  刘欢不是第一个在《艺术人生》“梅开二度”的嘉宾,如果第一次来到这里因为刘欢曾经的成就,第二次的到来完全是因为他在艺术上的不懈追求。三年不鸣,一鸣惊人,“七年之痒”之后,刘欢带着他的新专辑再次走入了《艺术人生》,不知是心态渐老,还是乐于回首,这张专辑起名“六十年代生人”。于是,我们的节目也试图以此为由,组织六十年代生人的再聚首,半旧的木椅子、大幅悬挂的年画、竹壳暖壶、茶缸、铁环还有谈说者的话题都让我们感觉这是一场彻彻底底的怀旧。刘欢用今天的方式唱起这些老歌,而我们是以我们的方式来怀念过去,都是为了忘记一些苦难,记住一些美好的东西,用刘欢的话说,那是“为了忘却的记忆”。

  记忆的碎片:不可思议的年代


  “一分钱一块水果糖,两分钱一盒火柴,三分钱一支冰棒,五分钱坐五站公共汽车,一毛钱看一场老电影,这一切都历历在目,却又显得那样的不真实。”刘欢的关于六十年代的记忆是这样一些记忆的碎片。其实,当我们再回首那个年代的时候,当时的思绪、感觉已无从回想,留下的真的都是这些平常的弱小细节:印着某某工厂建厂几十周年的茶缸,待招客人的茉莉花茶,过节才能吃到的大白兔奶糖,滚铁环是最高级的娱乐,当然对于男孩子来说,弹球是最常规的无人不通的普通娱乐,还有军用水壶、军用书包。

  “不可思议的年代”刘欢这样来形容自己曾经身处的那个年代。红色风暴曾经催起他们的狂热,狂热几乎把他们抛出了正常的轨道。刘欢感叹记忆的美妙,“每个人回忆自己童年的时候,都是想起那些美好的事,这好像有一个共同的特点。童年的时候受过太大的挫折,或者受到冲击,大多数情况大家都是回忆美好的。”

  不可思议年代里出生的人有什么特点?刘欢说那便是彷徨后的坚定,“我觉得我们是在一个非常热情甚至非常癫狂的时代里生活过,所以这些东西在我们小的时候都会给我带来一点制度,这是肯定的。在我们往下的生活道路上,我想我们老友同龄的朋友都会感觉到,六十年代出生的人经过的变化是冲击最大的,正是在他已经要走上生活之路,要确定自己生活的位置的时候,中国发生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的转变,所以对我们这些人的一生的生活冲击最大的,所以这些人可能也彷徨,但是一定还要坚定地往下走,像我们是85年毕业的,很多平均是60年代生人,中国是经济大发展的时候,对我们刚刚毕业就要自己生活的人冲击是很大的,所以这些人一定是非常坚定的,我觉得这也是一种60年代人的特质。”

  阳光灿烂的日子


  刘欢毕竟还只是刘欢,虽然他出生于六十年代,但是并不是那个年代的真正的代言人,刘欢其实最能代表的是自己。

  幼年老师和同学的到来让刘欢激动的泪留满面,就像刘欢少年好友所说,艺术家应该多愁善感。其实,除了老友再见的感动,我想更多地是对岁月的感慨。

  40岁的年龄35年的艺龄,刘欢似乎有与生俱来的艺术细胞,老师这样评价刘欢,就连几年大学的法语正规训练都阻挡不了他对音乐的执著。说过山东快书,唱京剧演杨子荣,当然玩的最好的还是乐器,同学总结他是“有眼儿的就能吹,有弦的就会拉。”与音乐老师的较好交往使得刘欢有了更多的接触乐器的机会,被他挑中的双簧管摸摸能吹出好多旋律来。他独创了独弦琴,并经常为参观学校的外宾演奏。玩归玩,刘欢的学习一直很好,考入重点高中,推荐进入大学,刘欢走着常规人走的路,该经历的都经历了,该学的都学了,却在这一切之后打了个住,往自己喜欢的音乐道路继续,并以此作为自己的事业。或许,这就是六十年代生人的共性,没有狂热的叛逆却也不循规蹈矩,对待一切都特别认真,最初涉足艺术完全取决于兴趣,完全没有现在的功利。

  老师带来的是关爱,是桃李芬芳的激动,而同学的聚首更多的则是岁月如梭,光阴飞转的感慨。青青少年到不惑之年,每个人心中的朋友还是那张曾经幼稚冲动的容颜,此刻却发现岁月在每个人的脸上留下了印迹却只有心中的情怀还在。多年不见的老同学在异国相见,有的依然从事音乐事业,有的成为了博士后在学术上有所建树,他们有的三五相邀而来,有的带着妻儿而来,所有的人共同的心愿是别忘了那个年代,我们曾经登三轮抗震救灾演出,曾经一起滚铁环。于是,散了之后他们还相约再谈,的确,记忆里的东西永远讲不完,那分情结难以释怀。

  其实就像专辑封面上的“铁锹玫瑰”一样,六十年代就是“革命+浪漫”。

  “给我的同龄人及后代”


  刘欢一直把音乐作为崇高的艺术来对待,即使是娱乐大众,那也是以文化的方式来进行,他一直希望用自己六十年代的出生背景和八十年代的教育背景,以自己的文化方式来做属于自己的音乐。因此新专辑的封面也写上了这样一行醒目的字样“给我的同龄人及后代”。给同龄人的是什么,给后代留下的又是什么?刘欢这样回答:“我们做音乐的人就应该用音乐的方式来记录历史,我们中国的历史比较奇怪,文革的十年史好像可以把它可以从中间抽出去,它跟前边没有什么关系,跟后边也没有什么关系,历史有一个断层,我们恰好在那个时候长大的,所以我觉得我们应该用音乐的办法澄清一下我们自己,知道我们怎么长大的。其实很多时候我觉得对于我们这些人来说,当时的这个政治背景对我们来说并不是十分清楚,我们那时候都是小孩,我们只能记当时的一些好玩的事,这张唱片我采取的的演唱和编曲的方法完全是今天的时尚语言,我们通过这些变法告诉我们的下一代,80年以后出生的人吧,他们也可以通过我们这张唱片知道我们小的时候一些美好的,我想就是这么一点目的。”

  刘欢毫不介意听众的褒贬不一,各抒己见,“我觉得很好。因为如果一个东西拿出来,大家都有各自的看法这才正常。因为尤其是现在我做的音乐,已经跟十多年前不一样了,跟我们小的时候就更加不一样了。那时候讲究做的东西全民都听,因为我们小时候一直被灌输这种东西,所有什么事大家都想得一样,其实是根本不可能的。作为今天来说,音乐也是一样的,你不能说一首歌出来所有的人都爱,根本是痴心妄想,可是喜欢你的人可能角度不一样,可能咱们两个人同样喜欢一首歌,他可能是其中的几个词,我可能是其中的某一个节奏,这个都不一样。我当然特别喜欢观众,尤其是年轻观众对这个东西的反映。”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1997年《记住刘欢》之后,刘欢在乐坛几乎处于沉寂的状态,七年之痒兼带着新专辑纯粹的翻唱性质带给歌迷的是各种猜想,才思枯竭?蓄积力量?听听专辑里的歌,哪怕就是一两首,听者肯定就震惊了,歌还是老歌,词基本都是原样不变的老词,可听的感觉却是一切都变了。刘欢说,“我从来没有强迫自己为了显示我才思不枯竭,憋着自己弄出什么事来,所以我觉得有心情去做就做,没有心情去做我就先不做,我对这方面其实一直不是特别有认同感的人。从来没有担心过我自己出现过才思枯竭的问题,我根本没有往这上想,因为这个翻唱是我想的很长时间的东西,一直在想这个事,另外我创造的部分也在做,最近可能也会有新歌出来,现在有一个电视机叫做《危险旅程》,我做了一个歌,偷渡客改编的电视剧,做的一个完全用英文写词做的歌曲,而且用的方法很现代的,至于说这张唱片,以前的拿出来翻唱就是才思枯竭,我十几年唱的歌里面可能只有一少半是我自己的写的。”

  用现代的音乐理念重新演绎六十年代的老歌,用较低的价位来对抗盗版,用自己的风格和想法来运作唱片,刘欢选择了流行音乐市场的非主流行为,用刘欢的话讲,这里记录的是一种情怀,四十岁的刘欢在“有为”一种“情怀”,不敢盲目地称之为一种境界,起码这种状态值得我们期待。

  之前北京站的隆重聚首,不管是刘欢有意配合专辑风格寻找怀旧气息,重找上山下乡来来往往的感觉,还是试图以刘欢特有的艺术细胞去操作宣传,说明今天重量级的刘欢已经懂得了包装宣传,“置身在今天的时代,你再好的东西,不做宣传照样不行的,所以这是我们回避不了,但是仅此而已,我们只能说该做的推广活动去做,但是我们不能够为了这个而改变我原来的想法,这是我的一个底线。”

  人到中年


  四十不惑,如今的刘欢已经步入中年,家庭、事业都力求新的改观,责任与危机是这个年龄最大的标签。“危机我想每个人都有,至少都应该有。因为你应该在这么一个意识下去工作、去生活,因为总会有挑战,你才会做得好。但是我想对于我这拨人来说好象已经没有那么严重了,有点负担倒是好事。”

  “沉舟侧畔千帆过”不应该是这个时代我们的心态,刘欢这样来看待音乐界“赶超”和“固守”、“倒退”的现象,“一个是心态,再有一个对这个事情态度,我在这方面一直非常平静,因为什么?我总这样考虑问题,像你讲的,领跑的时候你前面,可能照你说的曲线现在在这儿,但是对我来说,我考虑的是另一层,我老在问我自己,我为什么做音乐?就是因为我喜欢,刚才这么多平均给我引证这点,原来我怀疑我是不是从小就喜欢这个,现在看起来我从小就喜欢,我一直到现在把这个当做我最喜欢的做,至于是不是在这个位置上,我觉得其实并不那么重要,只要我还能做我喜欢的事就够了,所以我觉得如果永远这么想的话,这个事能做很长时间,而且我也永远不会庸人自扰。”

  家庭是支撑一个人成功的关键,妻子更是刘欢的得力助手,俩人的相濡以沫是圈里难得的典范。现场,与刘欢重温过去,妻子卢璐也万分感慨。栏目送出的神秘礼物是哑铃,对于刘欢这样的重量级歌手我们的编导费尽心思寻找到这个礼物。其中还包裹的另一层意义是这一年,刘欢会更加忙碌,新专辑的发行、个人演唱会的即将举行等,我们希望刘欢能加强锻炼,毕竟我们珍爱和尊重这样一位难得的歌手。

  以脚下为起点,目标永远

  一席谈话,给我的感觉,嘉宾已经不是刘欢而是六十年代。在五十年代人、七十年代人、八十年代人济济一堂的演播室里,显然六十年代成了当晚的主角。这一切都是因为刘欢,在这个以“怀旧”为时尚的年代,他给我们带来那个年代的情怀,除了浪漫还有癫狂。就像北京站聚首那张车票状的入场券上印明的“以脚下为起点,目标永远”,不仅给同龄人还给后代,大家一起共勉。文/周敏 摄影:刘林江

责编:晓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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