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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人的乡愁

央视国际 2004年09月08日 11:32


  幾米是著名的台湾绘本作家,从1998年以来,他的绘本在两岸引起了巨大的轰动,深受读者的喜爱。目前幾米在大陆已经先后出版了15本作品。幾米的作品集温馨,忧郁和伤感于一体。特别是《向左走,向右走》和《地下铁》。1999年出版的《向左走,向右走》讲述的是一男一女两位年轻人,同住在一栋大楼的隔壁单元里,他们一个习惯向左走,一个习惯向右走,因为偶然相遇,他们迸发出爱情的火花,然而在都市丛林中,却总是背对背的错过。《地下铁》创作于2001年,故事讲述了一个失明的小女孩,独自一人走进在地下铁中,在一个又一个车站探险和徘徊。在黑暗之中,追寻着心中隐约闪烁的光亮。

  

幾米是个什么样的人?


  内地的朋友大家好,我是幾米,这是我第二次来到内地,那是第一次到北京。非常高兴,来到这么具有历史感的城市,让我想象跟现实有点错乱。在这边有很多人,喜欢我的东西,我非常的感动。希望下次还有机会,再来北京跟大家见面,谢谢大家。

  主持人:观众朋友。现在是《五日谈》的《读书时间》,我是刘畅。我手里的这本书大家可能都非常熟悉了,它就是台湾绘本作家几米的《地下铁》。2002年几米突然火遍内地,而且带来了一个新的图书概念:就是绘本。7月份,几米第一次来到了北京。

  主持人:有人采访过你,就说为什么你的作品在内地这么受欢迎,当时你的回答没有特别明确,就隐约觉得,好像是内地对你作品的一种好奇?

  幾米:这是我第一次上北京,第二次上大陆。其实这边发生什么事情我并不是很清楚,只是一直有人告诉我说,我在这里还受到欢迎。然后我会想,到底怎么一回事?可是我想不出来。

  主持人:那当时你觉得,那个好奇是好奇什么?好奇你的故事里透出的那种气氛,还是好奇你的这种创作的形式?

  幾米:我觉得都有,就是一种是图像的形式,有个比较新的表现方式,它可能有别于以往的漫画表现,那也不同于插画。以前用图画来说故事的世界比较属于儿童的,所以现在我把它拉到给大人看,所以种种一点点因素加起来可能就产生一些好奇。

  主持人:我们在图书馆里面拍到了你以前的作品,你看看还能不能记得?

  主持人:在那边。这是什么时候的作品,还记得大概是什么时候吗?

  幾米:我不记得了。

  主持人:现在看看什么感觉,很满意吗?跟现在水平比起来?

  幾米:有点陌生,可是它有它的趣味。因为画报纸的插图跟做书还是有一些差异的。通常画报纸的插图总是要兼顾到版面,它不能够太单一,总是要让美编可以做更多的变化。

  主持人:你早期的时候,就是自己随身带着一个本子,那时候还没开始画这种插图,带一个本子随时都在画。然后你的朋友有的看了说,这是不是“幼稚园”的作品吗?

  幾米:对。其实我大学毕业,对画画是完全没有信心,事实上也没有多大兴趣。我觉得我虽然是念美术系,可是我念设计组,但对于画图这件事,我一直很自卑,我觉得我画不过同学。所以我就没有往这个路上走,而且当时对画插画,在台湾那个社会是不被重视的,所以我从来没把它想作,当作我的职业。可是后来因为去广告公司上班,突然开始我想画一些我自己的东西,不再是那么学院形式的东西。我要画一些自己表现的东西,可是你不可能无中生有。所以就很自然地拿起笔来,开始练习画速写,画你眼前看到的东西,就把它当作一种游戏,一开始。

  主持人:那现在回头看这些作品,跟现在这些比起来,您觉得,再回到那个时候不太可能了吧?画成那种感觉?

  幾米:会有点勉强。

  主持人:你想过吗,自己的会一下子这么火?自己的作品。、

  幾米:没想过,而且,就是一年一年的压力可能越来越大。因为一开始怀疑,然后再怀疑,然后就觉得要去接受它。很多读者跟我说,他看到我的书如何感动他,或者他是跟他的家人分享我的作品。其实这些简单的言语对我来说,心里会造成很大的冲击,我会觉得好可怕,我不再是可以那么单纯去画图的,我可能要更慎重一点,

  主持人:要对别人的感觉负责?

  幾米:不是,是要对自己做更多的负责。


  

追星的幾米

  主持人:那你现在是不是经常给人家签名了,走到哪儿都有那种被追的,当作一个星被追的感觉?

  幾米:还好,因为我并没有常常曝光。然后大家不太认识我的,可能知道这个名字,但是不知道我长的什么样子。

  主持人:你追过星吗?

  幾米:我没有像年轻人一样去追,可是我会不小心碰到的时候,还是很兴奋。

  主持人:碰到过谁就觉得很兴奋?

  幾米:其实印象最深刻的,就是第一次是碰到香港的明星梁朝伟。我在台北一家书店碰到他,我就非常紧张,因为我非常喜欢他的电影。我不知道怎么办,我又怕打扰他。然后我找不到纸可以给他签名,就随手翻了一本笔记书,别人的,就说请给我签名,然后他就签了。可是他签了之后,我感觉到他不是很自在,他马上戴上墨镜就走了,我又有一点对不起他的感觉。可是接下来我就开始打电话给所有认识的朋友说,我遇到梁朝伟了,而且我得到了他的签名,我会喋喋不休地说了一天,这样。

  主持人:很兴奋。后来跟梁朝伟合作了,他还记得这事?

  幾米:他不记得。

  主持人:你跟他提起了?

  幾米:当然了,“报仇”。

  主持人:怎么说?

  幾米:我就重复一遍,我说你当时好像不太高兴,我想他遇到太多了,他不记得了,可是对我印象深刻。然后后来又有机会遇到更多的,那最离奇是这个月,现在是7月,莎拉·布莱曼去台湾演唱。然后我根本没买到她的票,然后她演唱完,隔天我在台北的百货公司的美食街,就是很多人的地方我突然看见她。可是我不敢确定,因为我不相信她会到这个地方来,而且没有人注意到她。我就端着一盘热乎乎的东西,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办。我在她面前这样晃了半天,因为我怕这是假的,因为外国人更不容易确定,平常他们都是有上过妆的。然后我就端着,端到我太太边上。你看,是不是莎拉·布莱曼。是不是,她说是,是,是。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就看着她这样走了。

  

向左走 向右走

  主持人:北京二中的同学们,特别喜欢你的作品,特别是《向左走向右走》这本书,他们很喜欢,把它改编成了音乐剧。今天在……

  幾米:在这儿?

  主持人:对,在这现场,给你演两个片段,我们一起来看一看。

  幾米:好。


   JOE:花开花败一岁一枯荣,缘来缘去本就难琢磨,迷失、彷徨在街巷交错,今晨一切仿佛梦一场。

  CRYSTAL:宛如隔世,我们写下爱情的契约;我能感到,爱已来到,似乎早明了。

  JOE:我应走上前,又怕是错觉,奇妙的感觉,我需要勇气 。

  CRYSTAL:是谁对我说,春天已来到,尽管仍料峭,冰终将融掉。

  JOE:我喜欢你

  CRYSTAL:什么,什么

  JOE:我,我喜欢你


   JOE:我心充满爱,充满对你的赞美,你的眼神中是我期待的光彩。细纱般的阳光中,命运的安排,你就是我等待的女神。

  CRYSTAL:爱情的气息,弥漫凉爽微风里,你是否也听到我心中的涛声?爱情的蝴蝶,

  飞过无垠的麦田,都是守望真爱的稻草人。

  JOE: 冰封已久的心灵,融在你的笑靥中,漆黑无边的夜空,将会星光璀璨。

  CRYSTAL:曾经无望的生活,随你出现而消散,空虚寂寞的午后,从此不再阴霾。

   SAM:清新的空气中,是什么在搅动?难道是无聊爱情?感情事不确定,转瞬即无踪影,何必要如此憧憬?爱,不要太在意;情,不值得回忆,别痛惜如此失去。爱,只是场游戏;它,包含着失意,千万不要去相信,终止这愚蠢游戏!

  CRYSTAL:突然下起了雨,我看我们还是快回家吧。

  JOE:可以告诉我你的电话吗?

  CRYSTAL:别丢了,丢了就找不到我了。

  JOE:不会的。

  CRYSTAL:这雨怎么越下越大啊。不累吗?

  JOE:还好?你?

  CRYSTAL:我坐公车。

  JOE:我送你去车站。

  CRYSTAL:不不不,你看你浑身上下都湿透了。

  JOE:没事的,再聊一会儿,咱俩都会湿透的。

  CRYSTAL:不行,听我的,我数一二三,然后我们各回各家,一,二,三,再见。

  JOE:等等。

  CRYSTAL:Joe。

  JOE:什么?

  CRYSTAL: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JOE:一定会的。

  (一个小女孩摔倒在路边。)

  女孩:哎呀

  (CRYSTAL和JOE不约而同地去扶起小女孩。)

  天使:祝你们幸福。


  (结尾众人合唱):感受世间的奇妙,还是自己的创造,通向幸福的大道,有信念定会到

  主持人:你们在改编这部作品的时候,你们想改编成什么样?你们想给观众看到的是你们想象当中的一个什么样的戏?

  徐一穹(二中学生):我们始终所在渴望追寻的就是这样一种完美的结局,这样一种可爱的结局,这样一种最终能得到结果的感情.这是我们的创作初衷,希望能合幾米先生的意思。同时要说一句就是,我们这个剧目经过在学校演出,还有其它包括几次教学研讨会等等的演出。因为大家知道刚刚考完试,大家要升一个年级,高二同学升到高三,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来出演这个剧目了.所以今天可以说是,哪怕是片断吧,我们这个剧目最后的一次演出。

  主持人:幾米我们坐过来。脸红了?

  幾米:有吗?

  主持人:有,刚才换了两块餐巾纸。

  幾米:很感动。

  主持人:什么东西打动了你?

  幾米:为什么一个简单的故事可以穿越那么远的地方到达一个我不认识的城市,受到年轻朋友的喜欢。他们那么质朴的演出,我可以感到后面的用心跟他们对这个东西的喜爱,那身为一个作者真是觉得够了。

  主持人:刚才我们那位同学站在这儿说,说不知道他理解得对不对?他们这种改编,他们对你的这种理解?

  幾米:任何人都有权利去诠释一个他喜欢的作品。那他们是那么青春,所以他们看到的是那么单纯的美好;但是我总是在这个故事的背后有些沧桑,也许会戳破他们原本那么简单的认识。

  主持人:根据学生们他们演绎出来的这种感觉我们觉得好像还是跟爱情有关系,那跟你创作的初衷,也是想要诠释一个爱情吗?

  幾米:因为爱情是大家最向往的最想经历过的甜美的部分。我想用这样一个关系来讲城市的疏离,一种缘分的感觉的变化,一种错过就会产生巨大的改变的点点滴滴。但是我在画这个故事的时候,我总是不了解我为什么要画这个故事,我一直在问,一直到把它画完我还不太了解,有那么多故事我可以选择,为什么我非常执意地想要画这样的故事。直到看到那首诗,辛波丝卡的。我看到这首诗的时候,我才忽然大悟说,原来一首诗就把我为什么要画这本书说清楚了。它说:他们彼此深信是瞬间迸发的热情,让他们相遇,这样的确定是美丽的,但变幻无常更为美丽,我就是要画一个变幻无常的美丽。

  主持人:其实很多人看这本书都有这样一个感觉,长久不看了再提起,往往脑海最后定格的最后一个画面都是这儿。

  幾米:可是却有很多人忽略了这一页。因为书在刚出来的时候,很多人会向我抱怨说,为什么不让他们相遇。我说我有,我画他们相遇了,可是很多人他看到了他不觉得他们相遇,因为那段过程让他觉得这不是真的,我说这是真的,他们说不是。

  主持人:所以他们就有这样的问题,说这是一个环形的路,这是一个想象的世界还是一个真实的世界?

  幾米:是个想象的世界,但是它就是一个抽象的意义。

  主持人:然后,这一幅,这一幅是12月31号,大家在迎接新年,第二天应该是元旦了,这些人群欢呼着互相拥抱,可是我们找了半天,我们仔细找了半天反正没有找着他们俩,确实不在吧?

  幾米:在,

  主持人:在哪儿?

  幾米:在这儿,在最下面。

  主持人:啊,在最下面。


  幾米:其实在整本书里面,其实画这样的场景有这种渴望。因为在都市人可能没有机会,大家都是那么样的距离远,可是在倒数计时那一秒钟大家才会拥抱,基本上也是蛮悲伤的。

  主持人:因为在看你别的图里面,我们总是觉得有不管有多少人,一眼能看到男女主人公,但是在这儿就觉得费了半天神。

  幾米:所以这也是我这本书后面一个很重要的意涵就是,这么多人里面,是每个人都有故事的。但是每个人都是模糊的,只有把这个人拉出来他才有故事的。可是我们通常都在寻找里面的人,如果这个版面够大,我愿意花再长的时间把这个人画得更多更多的。因为我们就是里面一个非常小的人物,但是每个小人物都会有他美丽的故事,可是我们只会看到我们自己。这就是当我躺在医院的时候,我只想让我自己是世界上最悲伤的人,为什么是我,我怎么这么惨,可是我如果跑到这个医院的大楼的上空,你会看到这个医院有一千个或者一万人跟我一样悲伤,可是我想不到这些,我只想到我自己,所以我画这个故事就是这样。

  

这样的故事只能发生在都市

  幾米:我们总是过分强调自己的情绪,而不再理会社会其他人的感觉,其实这也是都市的一个现象。

  主持人:但是这样的故事只能在都市发生?

  幾米:那当然。其实这个故事还很有趣的是,当时想做这个故事的时候,我并不是那么清楚《向左走向右走》,而是我做到一半地时候我停下来,我不知道怎么办。可是有一天我们家隔壁在装璜,装璜的声音在敲那面墙,我就看着那面墙说他是谁,他何时搬进来,他何时搬走,他的职业他的工作,他跟我的关系是什么,她会不会是我初恋的人,或者他是不是我曾经的仇人,现在他是我的朋友。但是因为有一面墙我不知道他是谁,所以当生活中出现这样的时候,让我整个觉得我找到了,我就要把这个人拉到隔壁来。当你要做这个决定的时候是害怕的,别人会说太夸张了。可是真的,在我那栋大楼住了六七年,我不晓得隔壁住的是谁。可是这种东西只有在城市里才会发生。如果在乡下,黄阿姨如果生一个小孩,全乡村的人都知道了,可是在城市里不知道。甚至隔壁可能发生了暴力、挟持你完全不知道。可是这个趋势会越走越远,所以还好有书,有电影,有文学,有艺术,我觉得可以软化这些东西。

  

地下铁


  主持人:您的创作至今的作品有多少。15部,我们看到的有15部,差不多就这些,这里面您觉得创作起来最困难最痛苦是哪本?

  幾米:只有这本我是重画的,最痛苦的是最后的,越来越痛苦,就是心里很痛苦。《地下铁》很痛苦,《幸运儿》更痛苦。

  主持人:《地下铁》痛苦在哪儿?

  幾米:没有出路,我不晓得我这样让盲女走来走去是为什么。为什么?她可以每一站都有不同的惊喜,但是之后呢?为什么呢?我找不着答案。

  主持人:我要问你的一个为什么就是,最初你设计的不是我们现在非常熟悉的这个盲女,是一个中年人?

  幾米:是我,是我走进地下铁去找寻一个不同城市的喜悦。可是我走了一站我走了两站,我走了三站路,我的喜悦消失,我剩下的是什么不知道。

  主持人:您就把自己解脱了。


  幾米:我觉得我没办法理解这个故事要如何进行。所以我就停下来,直到有一天我想象她看不见,因为她看不见所以她看到了全部,她看到的比我们看到的更多。所以用了一首诗说“何其幸运,无法确知自己生活在什么样的世界”,所以那个地铁都是盲女的想象,甚至她遇到的都是她心境的转换。可是问题还是存在,虽然解决了这个故事的主轴,因为看不见所以有很多不同的惊喜,但是她要去哪里呢?她一站一站地下去去哪里呢?我不知道,直到有一天看到一本书的书名叫《总希望有一个人在某一处等我》,我才恍然大悟,原来她寻寻觅觅就是寻找身边的人,寻找每一站出口可以等她的人,其实她哪里都不想去。

  

我画的其实是墓碑

  主持人:刚才我说过我们有一位特殊的观众,就是坐在对面的小姑娘,她叫袁涵寒。看到她的椅子下面有画,看到了吗?那些画感到熟悉吗?你书里的场景。

  幾米:是。

  主持人:在这儿,这本书《地下铁》你看了很多遍,很喜欢这部作品,有关这个书的内容你有什么要问幾米的?

  袁涵寒:就是我一直想知道,就是在《地下铁》里有一页里有很多椅子,我每次看到这本书的时候我就会想,我最喜欢的椅子是哪一把。假如说我身边有人的话我在看这本书的时候,我都会问我旁边的人最喜欢哪把椅子。我也想问你一下,你最喜欢哪把椅子?

  幾米:其实在回答你喜欢哪把椅子之前,我可能会残酷地告诉你,其实我这个椅子是在画每一个人的位置。当人死去的时候,一人一个墓碑。可是你活的时候,你只能选择坐一把椅子,你要那么多把椅子,也只有这一把。所以我们何妨坐下来聊聊天,谈谈未来的希望。

  主持人:听了很绝望?

  幾米:所以你再问我喜欢哪一把椅子,好像也不是那么重要,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选一把,这把好了。

  主持人:谢谢,谢谢袁涵寒,坐一下,

  

都市人的乡愁

  主持人:发现自己的每一位读者都不是一般的读者?

  幾米:是。

  主持人:所以在这儿对于你的书的评价,说是都市人的乡愁, 在你看来这个“乡愁”是什么?

  幾米:其实我从来没有思索这方面的问题,我只是思索到我自己,我自己的创作。我在干什么,我总是从里面出来,很想去传达一些东西,可能就是在里面,

  主持人:如果我们换一个词来形容,这种感觉也许就是朦胧,幾米的绘本之所以能打动了众多都市里的读者,也许就是这种朦胧中的寂寞与美好,伤感与忧郁,正契合了现代都市人的乡愁吧。

  好,观众朋友,今天的《读书时间》就到这里,细心的观众也许会发现,这几期我们的节目是连续播出的,这是《五日谈》栏目做出的一个整体调整,下一次我们将在10月中旬,以全新的面貌和您见面。好,观众朋友,再见。

(编辑:小文来源:CCTV.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