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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文教育改革向何处去?

央视国际 2004年08月17日 10:25

  上个世纪末,一场语文教育大讨论波及全国,影响至今。语文教育的本质是什么?要达成什么样的目标?塑造怎样的人才?如何才能实现这个目标?多方见解众声喧哗、莫衷一是。一派意见强调语文教育中的人文精神和审美情怀,另一派意见则认为,应该突出语文作为基础教育的工具性和实用性。讨论中,编选课外读本、开展教学实践等种种改革尝试也应运而生。教育部制订的新语文课程标准,虽然把语文教育的人文性和功能性并列提出,但并没能平息这场争论。人文性和功能性究竟以哪个为主?各占多少比例?如何在教学中具体体现?8月16日晚8点CCTV—10播出的《读书时间》栏目,将邀请来自全国多所名校的语文老师,共同探讨语文教育改革向何处去?


  主持人:打开书本,开阔眼界,欢迎来到《读书时间》开放演播现场,我是主持人刘畅。今天我们把演播现场设在了王府井书店的多功能厅,谈话的主题是“《青春读书课》名师大家谈:语文教育改革向何处去?”坐在前排的这几位嘉宾,都是多年从事语文教学和研究工作的京城名校名师,他们是北京四中语文特级教师顾德希、北京教育学院宣武分院教研员周京昱、北京市东城教研中心语文特级教师薛川东、北京陈经伦中学语文特级教师王大绩、北大附中语文高级教师蔡明和沈琨老师欢迎大家的到来。

  语文课是我国基础教育的必修课。近年来,语文教学改革引起越来越多人的关注,关注的方式多种多样,这其中,深圳育才中学的严凌君老师的努力就很有新意,有人戏称他搞了一个语文教学的“五个一“工程,就是:一套书、一堂课、一个网站、一本刊物、一个文学社,其中的一套书,就是这套《青春读书课》系列读本。今天我们邀请到了本书的主编、深圳育才中学的高级语文教师严凌君老师,有请严老师登场。


  深圳育才中学语文教师严凌君,5年前自创青春读书课,用古今中外的名家名篇,滋润了几百位中学生的青春。在此基础上,严凌君老师选编出一套7卷14本300万字的《青春读书课》人文读本。按北京大学钱理群教授的看法,这套书中《成长的岁月》、《心灵的日出》、《世界的影像》三卷,某种程度上可以视为“生命读本”,是和学生一起讨论成长中的各种精神命题。《古典的中国》、《白话的中国》、《人类的声音》三卷则可以视为“文化读本”,引导学生去认识自己栖居于其中的中国文化和世界文化。《人间的诗意》是以诗歌为读书课做总结,强调了诗歌与年轻生命之间有一种内在联系,并将所有的阅读、思考、讨论,都升华为纯净而丰厚的心灵的诗。这样一个读本,其实是在倡导这样一种阅读——即“阅读是与精神探索者对话”。所以有学生反映说:“它让我知道世界上还有这么一群人,在思考着这么一些问题……”

  严凌君:同学们好,老师好。

  主持人:感觉我们像开始上课了,您这五个一它们之间有关联,还有各自的区别吗?

  严凌君:对,它是一个整体,是语文改革的一个整体实验,一套书是一种精神上的引领,那么一个网站是让每个孩子实现他对文学的梦想,然后衍生出来的是一本杂志,我们用这种方式来运作一个文学社。

  主持人:那和这本书关联最大的应该是那一堂课。

  严凌君:上这个课我们听说不分年级,自由进出,随便来上这个课。

  严凌君:最初是想把它作为一件礼物送给学生的,它不是一门课程,准确说不是一个学习任务,是送给学生的一件美好的礼物,是一种形式开放的课堂,学生可以自由,想听就听,不听随时可以走。

  主持人:想听的人多吗?

  严凌君:多的时候有一两百人。

  主持人:随时走的人有吗?

  严凌君:随时走的人也有,比如下面马上打球了,就走。

  主持人:最早这个书出来您没想到出版,就是给他们作为教本用。

  严凌君:实际上作为教材。

  主持人:这是最早出来是这样吗?

  严凌君:最早出来就是绛红色的《白话的中国》。

  主持人:一共是几本当时这个出来?

  严凌君:这个我们出来4本。

  主持人:1999年年底的时候开始印的。据说您那个时候在痛苦之中编写的,那个痛苦是什么?


  严凌君:这个痛苦不是我个人的痛苦,是中国的语文教师的痛苦,我想在座的很多语文老师可能有类似的痛苦,痛苦就是你对这个职业本身没感觉到它的尊严,但是职业尊严作为语文教师来说,他首先把你认为最美好的东西,而语文本身有很多美好的状态应该传达给学生,而我们现在教育要求我们传达的不是这些东西,简单说就是我们想教给学生的东西我们是不能教的,我们要教给学生的东西是未必你想教的,

  主持人:通过这本书您找到了这种做语文老师的尊严?

  严凌君:没说找到了,正在找,只是一个找的过程。

  主持人:您觉得正在找的?

  严凌君:找的时候留下痕迹。

  主持人:这套书里面的序是钱理群老师写的序,他说了关于这个书的理念,他说形成一个基本的理念,就是在阅读好书中构建自己的精神家园,而且这个理念是贯穿全书的,我们在看这套书,很想知道您选这些文章您的标准是什么?

  严凌君:很多标准,但最简单的一条就是,凡是有利于我们青少年成长的优秀的人类文化的东西,都应该毫无保留教给学生。

  主持人:今天我们也请到了很多老师,都是北京各名校的老师,在现场我们也问问其他老师有什么说法。


  顾德希:我觉得这个语文教育改革向何处去,这个问题我们已经讨论了一个世纪了,我上语文课,教了差不多四十年,学生对于语文课到了高中阶段喜欢上的确实很少,这个东西不是说最近几年,我1963年带高中语文教学工作,学生就是这个反映,而且据我向学生了解,高中语文课学跟不学差不多,没什么可学的,请一年假不上语文课绝对可以,其它课你请一年病假不学可以吗?所以我说语文学科本身是多方面多维度的问题,可以从不同方面去论述,那么我们就要从不同方面对症下药,我觉得我同意严老师这样的一种大胆的实验。严老师选的这个我觉得是很好的素材,他能够选这么多好的素材,我是很钦佩的,


  周京昱:严老师有一个观点我很同意,他说青春是很美好很美丽的,初中这三年,高中这三年,中学这六年时间不是一个简单的过渡阶段,就是为了上大学很好地谋生,本身这六年我们说是花季,很璀璨的年龄,在这个年龄里学生有权利去享受应该属于他们的东西。我看到这套书应该说很激动很振奋,因为在我上学的时代很多文章都没有读过,没有人给我提供这样一个读本,不要说学生就是老师翻开以后都有一种阅读欲,这是很感激严老师。因为每年我们参加高考阅卷,看学生写的文章,有文采的文章不少,但是有思想的文章太少,所以我想这套丛书,学生看过之后对他认识世界,对问题的一个独到看法,对生活的独到感受也是很有好处的,我想它作为课外阅读读本它无异于在给学生“补钙”。但是我也有一个疑问,学生负担这么重,时间这么紧,但是我们教学是切切实实有任务要求的,有量化要求的,如果用这个课本去训练学生的能力,改善学习的思维品质,我想严老师把这个书出来只完成了一半,还有一半就是谁来教,怎么用。

  严凌君:这是个很现实的问题,有好的东西学生没时间消化,首先问题出在哪里,是出在我们的教学的安排,它实际上有一种专制倾向,这个专制就是把学生所有的时间都给管理起来,而学校行政安排、教学内容的安排无疑又强化了这种专制。现在有好的契机来了,就是我们高中要开选修课,高中开设选修课的道理,无疑给这种好的东西有了生存的余地,我们这一套教材我很想把它像高中本,高中四卷每一卷都可以作为选修课选用,直接进入课堂。


  薛川东:青春读书课这五个字很有人文价值,告诉你青春年华有一种义务,你要丰富自己,要读书。但是有一个问题,就是这些东西他可以使学生的思想得到提升,使学生的文学储备更加厚实,但是能不能优化语言文字的表达功力还有距离,语文教育如果把最后我说的这一项忽略了,那它不是语文教育的一个全貌,

  王大绩:实际上最近几年重新热起来的语文教育这个讨论,一个最根本的问题它究竟是一种什么课,严老师这个很有意义,对学生终生受益,但基本上不是语文课,语文课是用语言文字表达思想感情,这个在过去的教学大纲,现在的课程标准里面,这个都做了非常明确的定位。作为语文课来说,它基本上还是我们怎么很好地把人家的语言文字我们理解吸收,然后怎么样又通过我们的语言文字把思想感情表达出来,叫语文课承担各种课,甚至整个对于青少年的整个任务,所以才有“误尽苍生是语文”这种不确切的说法。


  严凌君:我对语文的理解就是说,语文应该粗略分的话应该有三个层次,就是首先它是应该过文字关,就是学生能文通字顺地写文章,读通一篇文章,这是最基本的功能,现在在我们教学的语文实践里面,就把它当成最重要的、最主要的、甚至是唯一的功能,把一篇文章能够解剖起来,怎么弄懂它也就造成我们语文失去它的神采,可能多年来我们的语文教育做的实际上就是解剖的工作,把活生生的语文变成了一具可以解剖的尸体。语文第二个层面应该是文学,因为语文的确有它本身的特点,那就是它的基本载体就是,中外的优秀文学作品是它的基本含量,那么在语文课里面如果能引导学生尽可能多地读好书,这已经是功德无量的事了。那么更高的追求是文化,语文的最高境界应该是文化的传递,它是跟整个孩子的精神底气相关的,我这套读本想追求的是第二和第三个层面语文的价值,不是第一个层面的。

  学生:我有一个想法想跟你探讨一下,我个人觉得,我们现在的语文课不能说都是尸体,其实好多东西,一个是我们现在的好多东西都在变,我们看到高三的课本里面收了《等待戈多》,也有《变形记》也许以前不会收到,而且很多现代的东西,和我们以前宣传中并不是主流的东西,而这些东西、这些改革它已经在进行中,实际上没有那么悲观,我也希望我们的课本很符合学生的兴趣什么的,但是我觉得它在变,我们应该看到它好的地方。


  严凌君:我觉得一定要呼唤一种教育的人性,也就是我们这一套书实际上就想给,当时我做的最初动机,就是给僵硬的教育机制下,给孩子们注入一点灵性。我们语文大纲里面有一个新的说法,现在终于把人文性跟工具性并列提出来了,这是一个很大的进步,

  学生:我在中关村图书大厦看到这套书了,然后我翻了一下《人类的声音》,我本来是很想买这套书的,因为里面有很多名家名篇,然后也看到了有些,就是能感觉到很有思想见地的那种文章,但是偶尔翻了一下,我发现里面好像收入了《共产党宣言》,好像还有马克思、恩格斯的思想,我当时就在思考,这套书我看不看得懂,所以我把这书放下了。

  严凌君:刚才说的那几篇文章,它不仅仅是文字,它是无数代人用鲜血、眼泪,用生命换来的,对我们人类生存的一种理想状态的描述和基本权利的界定,最基本的东西,你应该拥有的,那么这些应该像空气一样,变得跟我们须臾不可离,它不是说读不读得懂的问题,它是应该读的东西,是应该明白作为一个人最基本的一些权利。所以我就很遗憾,你翻到《共产党宣言》把这本书放下了。

  主持人:她这样说翻了以后她觉得有很多背景上的东西不知道,这样自己读下去有很多困难,他可能是这个意思,你看他翻哲理类的书,中学生买这个一般不会放下。

  严凌君:这套书不是“心灵鸡汤”,不是纯粹哲理,谈人生,它是想陪伴你成长的一套书。因为整个一套书它有一个很明显的阶梯,你从最早的《心灵的日出》看比较能够进去,看进去以后慢慢再扩展,要想获得好东西是要付出代价的,我有不少学生就说,读《白话的中国》感到一种痛苦,一种思想的痛苦和压抑,读《人类的声音》呢,有豁然开朗的感觉,感觉到人类社会有这么多丰富的追求,就好像九曲黄河走向大海一样,我希望这套读本呢,也能给您的心灵成长带来这样的效果。

  学生: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一下,严老师编辑这套书肯定都是在老师的立场上,或者在一部分老师立场上看来是精品,但是把这书给我们读了以后,我们也是怀着精品的态度去读这套书,但是读的过程中是不是把这个精品强加给我们了,并不一定这个精品真正适合我们的,而且每个人和每个人的阅历经历都不同,是不是每个人都会适合这套书。

  主持人:这个问题的确有点犀利,还是让严老师来回答。

  严凌君:一本书是不是好书因人而宜,一个人一定要在适当的时候读适当的书,这套书对你是不是好书,你要读了以后才知道,有感觉就是好书,没感觉就不是好书。

  主持人:还有哪位同学有问题?

  学生:初中的时候我们有一个语文读本,到了高中也有,初中那个语文老师要求我们读读本的时候说,要把它当成课文那样读,还要划分段落,还要标中心思想,当时结果就感觉自己的作业陡然间增加了很多倍。到现在我觉得自己读书还是没有一个特别固定的方法,我觉得您能不能谈一下,针对您这套书我们应该怎么读,是不求甚解,还是一边读一边思索,还要做笔记,,还是到最后这么读下来,自然就会水到渠成,然后自然就长了一个层次了?


  严凌君:在课堂上老师们已经教了你尸体解剖的方法了,你不要把它推广到你的课外阅读里,课外阅读随心所欲,拿到一本书打开来读下去,从第一页读到最后一页这是最好的读书方法,这是指一本好书。不好的书看它的目录,看完扔掉。

  主持人:还有哪位同学?

  学生:我有一个问题就是就您的青春读书谈一谈,刚才有一些老师说,这六年来说留给我们读书的时间相当少,究竟针对哪方面来说这六年的时间少了;我们读书的目的究竟是为了理解书中的每一个作家的一种思想,还是为了说能够净化我们自己,或者说让我们有写作的能力,以后也能像作家一样表达出自己的见解。

  严凌君:六年的时间短,短在哪里,短在形成你的人生底气建立你人生家园的雏形,相对这个它太短了。读书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是为了理解一个作家的思想还是为了成长?你这个问题提得最好,张三怎么想,李四怎么想,管他怎么想,你看了以后,你怎么想才是最重要的。所有的好书都是为你的成长服务的,我理解马克·吐温、普鲁斯特他到底想干什么,这个目的是为了帮助你去理解,而不是说卡夫卡是这样说的,我也应该这样想,读书是为了自己的精神成长。很遗憾在座的同学没有几个读过这个书。我跟没有读过书的人没法对话,我不想强加观念给你们,我是来跟大家交流的,如果我把我的观念强加给你们我觉得非常无趣,这不是我的初衷,我的初衷就是想把它作为美好的东西告诉你,然后我们共同分享美好的状态。

  主持人:严老师,编这套书用了将近十年的时间,付出了很多心血。

  严凌君:有一段时间很辛苦,因为每一卷书的确是大海捞针的工作,你去张网捕鱼,你那个网怎么样,首先你自己的功力怎么样,眼界怎么样,视野怎么样?

  主持人:所以在钱理群教授给你写的序里头,他第一句话就说,他说:“简直不敢相信,厚厚的一卷书,竟然出自于一位普通中学老师一人之手”。您自己完全是一个人编出来的,您这种辛苦我们都能感觉到,完全可以想像。但是一个人来编这一套书会不会有个人的偏好?

  严凌君:个人偏好是肯定有的,因为你最看重的那部分东西可能是你觉得最好的,不论是文字也好,价值观也好,肯定带有个人深深的痕迹,那么你自己定位是什么,跟你选择也有关系,

  主持人:还有一种说法,对于学生来说,如果根据这个编者的喜好来看这本书对他们是不公平的,而把你喜欢的东西你给他看,你特别藐视和不能容忍的东西拒绝给他们看,给他们一种遮蔽。

  严凌君:在我所编的这套读本里面我尽可能以开放的姿态,来给学生更多的选择。

  主持人:严老师,在您收的这些篇目里面,有没有其实您不接受的,您还选进来了,表现您的包容?


  严凌君:有啊,我选了希特勒和墨索里尼的东西,在《人类的声音》里面,这就是一种反思的材料,就是说他们可以有非常强烈的方式来愚弄民众,希特勒和墨索里尼,那么不光法西斯可以做,其他人也可以这样做。法西斯有这样的行为你就可以有警惕。

  主持人:其实每一篇里面你有一个导读,都是出自你的手笔,有一些是很有启示性的,有点睛的作用,尽管很短。但是也有一些可能会有问题的,这个你自己发现了吗?比如说这个《白话的中国》,第86页,《我来了》这篇“天上没有玉皇,地上没有龙王,喝令三山五岳开道,我来了”,前边这个导读:1958年,中国人饿着肚子开始了大跃进,要7年超过英国,15年赶上美国……,开始大跃进的时候饿着肚子吗?”

  顾德希:这句话我需要订正一下,1958年的时候没有饿肚子的事,是吃饭不要钱,大家到公社食堂吃饭,敞开吃,吃的结果是粮食就不行了。然后再浮夸,再加上天灾,到了1960年开始饿肚子。

  严凌君:是个形象的说法,它不是描述一个历史事实的具体的界定,而是指那一段历史出现了这样一种状态,是这样的一种情况。

  主持人:这只是一种文字上的需要写成这样。

  严凌君:1958年开始大跃进,这个概念没有错。

  顾德希:语文课本,编课本的人自己的语言应该是准确的,就是语言文字要准,我觉得这是我们整个,一个人一生对他的学习,对他的工作,对他的生活,从语文角度出发最大的人文关怀,就是你要把语言文字用准。

  薛川东:我想跟严老师有一个小商榷,青春读书课它作为校本教材逐渐衍生出来的读物,它应该是有生命力的,它是经过实践检验的,随着时代的前进,这套教材它应该是一个活水,比如刚才说有的地方,我们在导读上还可以再打磨。我相信青春读本到老了,他再翻的时候还有新意,那您的书选得就成功了。

  沈琨:我想说一下,我是在2000年的时候,学校派我到深圳去办学,然后我就听说育才中学有这么一个讲座,据说在深圳还是挺轰动的,当时我就去听了。确实像刚才严老师所说的,那么他们很早就开始上这门课,这门课我在旁听的时候,我感觉学生是全身心的、是自觉自愿的、是甘心情愿的坐在那儿听的。那么我还有一个感觉,我说我能够在南国特区能够听到这样一种声音我当时觉得挺惊讶,我有一种冲动,我说很久没有听到这样一种声音,第一有才气,有激情,同时我觉得他很有胆识,很有见地,能够敢跟中学生进行这样深层次的精神层面的对话,我觉得这种课是我很少听到,虽然在北京。

  周京昱:打倒一个东西很容易,所以我们今天看到破的人多立的人少,所以从这一点讲,任何一点努力,尽管是实验性质,都是可敬的。


  蔡明:我想在这儿说,我觉得青春读书课的这套教材,它更多的是关注孩子们的终极,而不是实用的,不是强调实用主义,我觉得这点上我很理解严老师。

  主持人:刚才我们这几位老师的发言您有什么感触,有什么话要说?

  严凌君:鲁迅先生在晚年有一句很重要的话。鲁迅先生的一生,追求的就是一种单兵立场,自己是一个横站的士兵,像唐吉诃德一样挑战,向世界挑战,但是他晚年的时候他有一个很深刻的想法,他说我们中国一定要出现像俄国那样的知识阶层,要有一群人抱着一个理念,大家一同来改变现实,而不是一个一个的单兵立场。我的感觉不应该只是我严凌君一个人的行为,应该是我们中国语文老师们一种集体的追求。

  主持人:一百前梁启超有文章,他说对于国民来说最重要的是文从字顺, 其实直到今天文从字顺依然重要,只不过我们讨论的元素又加入了人文精神、审美情怀,我们要讨论它的知识性,讨论它的工具性,其实都不矛盾的。各种各样的元素加入会让我们的视野更开阔,让他们有更好的选择,有更好的明天。今天我们的访谈也就到这儿,希望我们这期话题能给关心这个问题的观众带来启发和帮助。打开书本,开阔眼界,走进《读书时间》,你我相互交流。谢谢严老师,也谢谢我们现场的观众朋友,下周同一时间我们再见。

(编辑:小文来源:CCTV.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