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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农民到经理（2003年12月6日播出）
央视国际 2003年12月09日 17:24
主持人：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欢迎收看《当代教育》，我是胜春。今天我们节目中的主人公叫王义，王义是山东曲阜人，曲阜是孔夫子的老家，可王义只上过初中。王义祖祖辈辈都是农民，家里的日子很艰难，逢年过节才能吃上一顿肉。17岁那年，王义离开农村来到城市。王义很实在，他的想法也很实在，为了能让家人的饭碗里经常有肉吃，他必须改变自己的生活。
解说：1990年，王义来到了曲阜市。以前王义来过曲阜很多次，但这次曲阜给王义的感觉却很不一样，因为他首先要给自己找一份工作，才能在城里安顿下来。
王义同期：当时进城以后，我也转了好几天，转悠好几天，也是不知道干什么好。后来想来想去，看到蹬三轮车的，也许蹬三轮车比较适合我。蹬三轮，我就这样想，不就是有力气就行嘛，当时我进城唯一的资本，就是力气，除了力气就没有什么东西了。
解说：一个人只有力气是不够的。曲阜是一个小城市，即使是拉三轮车，竞争也很激烈。
王义同期：我第一次进城的时候，当时我记得非常清楚，才赚了一块钱。第一次蹬三轮车挣了一块钱，我那一天光带饭钱就带了三块钱，而挣了一块钱，那一天感到非常难过，连吃饭的钱都没挣够。但是后来一想呢，啥事儿也不是那么容易，还得继续要试，再继续试试。
解说：又试了一段时间，王义从每天挣一块钱，逐步能挣上二三十。王义的碗里经常有肉吃了。这时王义才发现，碗里有肉吃远远不是自己追求的人生理想。他给自己定下一个规矩，早晨七点必须出门，晚上不到十点不许回家。一日三餐的饭钱不许超过四元。每赚够100元，就必须把它存入银行。
王义同期：人银行里的人，有时候也说我，笑话我，那你多存一点，意思弄个一千两千元的。我当时想，如果这个钱，不尽早把它存上去，你可能不知不觉把它花了，可能这个钱，就老早把它保留下来了，这个说法让别人看到好像很抠，我认为这不是抠，笨马先行的办法吧，积少成多。
解说：王义在一点一滴地完成着自己的原始积累。随着存折上数字的增加，王义的心也渐渐地有些躁动。他想寻找一个更快的发展机会。
王义同期：当时92年，那个时候我听朋友说，我们济宁市有卖荷兰鼠的。他卖呢，并包回收，当时按那个利润说法，一对荷兰鼠，一个月就能挣一两千块钱。当时我一看，挺好的，利润挺高的，我就拿了两千多块钱，买了六个荷兰鼠，按当时的，例如说，我那一个月，就能赚到七八千块钱，六七千块钱。
解说：当王义兴冲冲地拿着荷兰鼠去交货的时候，却发现，昔日门庭若市的销售处已经人去楼空，王义被骗了。辛辛苦苦积攒了两年的血汗钱，被人轻而易举地骗走，年轻力壮的王义一时感觉到浑身发软。世界在王义的眼里变成了灰色，就连平时骑惯了的三轮车，似乎都比以前沉重了许多。
王义同期：后来我也养过和哈白兔，当时我是这样想的，荷兰鼠这个事儿，这个荷兰鼠可能没人要，因为这个东西，在市场不太流通。但我想这个兔子肯定有人要，因为兔子它的肉可以吃，皮可以卖，我想这回肯定没错了，即使他到时候不回收咱们，咱也可以自己去卖。但是我当时没想到，那兔子价格，尤其是这肉兔的价格，行情太不稳定，当时我买的时候，最高价是8块钱，到最后我养出来去卖的时候呢，是1.5元一斤。
解说：急于发财的梦破灭了，为了生计，王义又拉起了三轮车。虽然拉三轮车每天只能挣二三十元，但是这个钱挣得踏实。早出晚归，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王义每天拉着三轮车穿梭于城市的大街小巷。白天沉重的体力付出并没有换来夜晚的香甜一梦，王义开始失眠。他经常反思自己失败的原因，也开始不断地追问：自己背井离乡来到城市，难道就是为了追求这样一种生活吗？在那些单调、乏味的夜晚里，王义默默地寻找着答案。
王义同期：逢年过节的时候，我们蹬三轮，生意最好的时候，那个时候进城的人多，当时我拉着一家老太太，老大爷回家，我看他们好多买年货的人，买的粉条很多。当时我这样想，这个粉条这么好卖，而且好多人都在买，包括城里人都在买，一买就是十几斤，几十斤。后来一个老大爷他跟我说，我送他回家，闲聊的时候说，他说小伙子，如果你能造上一台造粉条的机械，一定能有市场。他说我家亲戚就在农村，他也造粉条的，但是那个活儿又脏又累，你要是能用机械造粉条，那肯定能干净，能卫生，我就琢磨了这个事儿。我家就在农村，地瓜和玉米淀粉多得是，如果能把它（机械）开发出来，肯定也是一个很好的事儿，也是个踏踏实实的事儿，也一定能有市场，要能把这机械造出来，后来我回到家以后，跟父亲说了说，
解说：朴实的农民父亲坚决反对儿子的想法。父亲觉得，一天能挣上二三十元，对一个农民来说，已经很不错了。做粉条机比养荷兰鼠和哈白兔还没谱，有那功夫还不如多拉两趟活呢。面对父亲的反对，王义坚信自己的想法能行。
王义同期：因为荷兰鼠和哈白兔的事儿，是投小钱儿挣大钱儿的事儿，让人家觉得好像天上掉馅饼。而机械这个事儿呢，它毕竟是个实在的东西，是踏踏实实的一个事业，非常中用的一个东西，我是这样想的，只要它有它实在的价值，早完一天一定会有市场的。
解说：当时，没有任何人相信王义能够研制出做粉条的机器来。因为王义只有初中文化，他又从来没有学习过任何机械方面的知识。
王义同期：我刚开始试制的时候，连卡尺都不会看，就是卡钢板那个尺都不会看。（我）是这样想的，肯定是有困难的，你干啥事儿它容易，就像蹬三轮一样，一开始你也可能挣不到钱，如果啥事都很容易赚到钱，那个事儿有可能轮不到我了，就像当时买荷兰鼠一样，一看挺挣钱的事儿，最后是一场空。
解说：就这样，连卡尺都不会看的王义开始研制粉条机。一切都要从头学起，王义没少受别人的白眼。
王义同期：当时别人都认为我有个很怪的性格，因为我对机械知识不懂，我越不懂就越愿意去问人家，有时候问得人家很烦，说对我讲话是对牛弹琴。当时我也是挺聪明的，我不专门问那些老师傅，因为老师傅他有时候好摆资格，专门问那些农村进城打工的那些师傅，问他们，他们好像脾气比较好一点，问仔细了他也没事儿。可以说正是这种不耻下问的精神，可以说不耻下问，他越说咱，我就越想问，一直把这事儿问明白了以后，牢牢地记下来，就靠这种办法慢慢地掌握了技巧。
解说：饱尝了别人的冷嘲热讽和白眼，经过了无数次的修改，王义终于设计出了粉条机的图纸。拿着图纸，王义找到了机械加工部门，他觉得自己和成功只有一步之遥了。
王义同期：人家看了以后，可以说很傲慢地说，很不屑一顾地说，就说你这能算什么图纸。当时人家这样说，这样吧，我不管你的图纸好与坏，你派个人在那儿看着，让你父亲看着也行，你说怎么做我怎么做，干坏了我不管。当时我听到这句话以后，觉得也挺失望，因为这些话可以说当时让人感觉很缺乏人情味，因为这个时候你本身不行，人家再往你身体上泼凉水，让人感到很泄气，但是后来又转念一想，就是说啥事也不会这么容易，如果这么容易的话，做这个事儿也不会轮到我了，
解说：被人泼了一头冷水，王义的希望并没有熄灭，他坚信，只要努力，就没有做不成的事。几经周折之后，第一台机器终于造出来了。机器虽然造出来了，王义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这台机器连转都转不起来，更不用说做粉条了。王义呆呆地望着这台不会动的粉条机，他感觉自己也和这台粉条机一样，不会动了。
王义同期：这个时候，心情很难受，怎么难受法呢，因为这个东西造出来了，机械造出来了，这个产品，粉条出不来，你肯定心里很难受。如果机械造出来，假如说你卖不出去，但是你的机械管用，你心情可能好受得多，起码能有一线希望。
解说：是放弃还是继续，王义陷入了两难之中。自己只有初中文化，设计一种全新的生产设备，是不是超出了自己的能力范围，王义对自己产生了怀疑。但是不到黄河不死心的性格，使王义无法做出放弃的决定。为了糊口，为了能有更多的资金继续粉条机的研究，不得已，王义又拉起了三轮车。在没有生意的时候，王义满脑子想的还是粉条机的事。
王义同期：可以说假如说，当时我真的懂这个技术，也可能有几十次就完成了。有时候我们一次完成的事儿，可能我需要几次，走的弯路很多，拆了做，做了拆，一句话，直到能生产合格产品满意为止。
解说：在经过了几百次的实验，耗费了几千斤的淀粉之后，王义的粉条机终于研制成功了。
王义同期：当时第一次出粉条的时候，什么感觉呢，看着粉条出来的时候，让人感觉着，就好像看到钱在出来了。当时就这么高兴，起码你有希望了，出来这么好，肯定有市场。
解说：王义当时只有一个念头：赶快成批生产。他迫不及待地买了设备，租了一间不到三十平米的厂房，准备大干一场。然而有一件事情王义没有想到，机器还得经过市场的考验。
王义同期：我记得当时是半年多的时间，只卖了三台设备。这三台设备，除了成本，除了房租费用，材料钱，工人工资，还不如蹬三轮车挣的钱多呢，一句话就是赔钱。
解说：王义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每一步都走得这么艰难，为什么命运偏偏喜欢和自己这个农家孩子做对？当时，几乎人人都劝王义不要再瞎折腾了，还是老老实实地蹬三轮车吧，可是王义很清楚，自己已经没有退路。
王义同期：因为这个时候，机械造出来了，这个时候就是说骑虎难下了，你不去干，这个东西又怎么去处理呢，所以说你还是要硬着头皮，要支撑下去。当时我考虑这个市场，只能说有信心以后能挣钱，如果要是早失去信心了，说不挣钱了，可能早已放弃了。这个时候，它也是考验人的一个时候，就好像一个坎儿一样，这个坎儿你迈过去，你可能将来就有希望，就可能会成功，就可能会赚钱，你如果迈不出去，你可能永远倒在这个坎儿上。
解说：就在王义走投无路的时候，一次偶然的机会，王义打听到在梁山县有很多人在做粉条，为了打开销路，王义准备去看一看。
王义同期：我母亲当时跟我讲，快到春节了，你看人家都往家赶，咱们也别往外去了，人家过春节都往里来，回家过年，团员的时候，咱从家往外走。当时母亲跟我说那句话的时候，心情是很难受的，因为我自己心里也没底，不知道出去能不能把那机械推销出去。当时我和我姐夫去的，第二天就给人家去做粉条，看的人不少，粉条做得也挺好，但是就是没有人要，当时让我非常非常失望。当时感觉是什么呢，不好意思再回来了，不好意思再回家，当时我在那个地方跟人家说，可以说就用哀求的口气说，近乎是哀求人家了，一千块钱就行，一千块钱也行，我就赔个千八百的，你别让我再带回去了。
解说：市场不相信眼泪，王义的哀求并没有赢得村民的同情，他将粉条机又原封不动地带回了家。春节到了，到处都洋溢着节日喜庆的气氛，所有人的脸上都喜气洋洋，王义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他不明白，为什么所有的快乐都离自己那么遥远。王义也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自己还能撑多久？
王义同期：到了1998年，三月份以后，咱们中国老百姓，大部分都有这么一个习惯，一年之计在于春，春节过完了，该干点儿什么事儿，干点儿什么事儿了，想挣钱的人，做生意都已经开张了，这个时候我的生意就慢慢好起来了，春节以前留下的设备，慢慢地就卖出去了。我第一次把十台卖出去以后，当时我也不敢多造了，接着又造了十五台，当时是这样想的，如果造了，就怕再卖不出去，就像1997年的时候，如果再卖不出去就麻烦了。十五台卖出去以后，又造了十台，慢慢卖出去了。生意到了97年七八月份吧，可以说相当好，当时觉得是我造机械以来，挣的第一次钱，那个感觉可以说，非常非常自豪，自豪什么呢，当初这条路没有选错，这是第一，第二还高兴什么，起码别人对我的看法，已经换过来了，不再说咱们想当老板，还想逞能，蹬三轮车的也想挣钱。
解说：舒心的日子还没过多久，麻烦就又一次找上门来。就在王义的机器卖得正火的时候，一天，有一个老汉找到王义，要求退货。
王义同期：他说啥也不要，他把粉条机，用他那个毛驴车，送到我办公室去了，说我不要了。当时他说他老伴有病，缺钱儿花，后来我一看他那岁数，差不多得有五六十岁吧，挺老了。我当时看到他挺老的样子，感到挺同情，挺可怜的，因为他和我父亲一样，因为我父亲，以前也是拉毛驴车的，而且他又是拉毛驴车的，我好像从他身上，看到我父亲的身影。当时产生同情的心理，说把他机械给退了，当然他要求给你五百块钱的折旧费，我后来一看，既然你给退了，好人做的底吧，五百块钱也不要了。
解说：王义的朴实和善良打动了老人，临走前，老人对王义说出了心里话。
王义同期：他当时就跟我说，你这个机械不是不好用，主要是功能太单一，现在青菜都下来了，蔬菜都下来了，这个季节，粉条不好卖了。当然了，七八月以后，六七月份以后，肯定天一热，粉条就不好卖了。他说你如果生产一个，一年四季都可以干的机械，你比如说，到夏天可以生产点玉米面条，生产点玉米面的，杂粮面条之类的东西，冬天可以生产粉条，夏天生产凉面之类的，要生产这种机械，我就再多花个千八百元也买。
解说：老人的一席话一下子点醒了正陶醉于成功的王义。自己要想继续发展，就绝不能依靠功能如此单一的产品。王义又把自己关在小屋里，开始了新设备的研究。四个月后，王义推出了功能更齐全的新产品。
王义同期：它能生产面条，玉米面条、米线，还有粉条粉丝，还能生产小米面的，高粱面都可以呀，能适用现在人的生活口味，一句话粗粮细吃。确实也像那个老大爷说的一样，我这个机器研制出来以后，这个玉米面条米线机，在市场上很畅销，再加上粉条机，改进了好多功能，粉条机产量加大以后，我在曲阜的时候，就这两台机子，可以说是我的拳头产品，
解说：在曲阜站稳了脚跟之后，王义又开始异想天开了。他并不满足曲阜的市场，王义给自己定了一个更高的目标。
王义同期：当时我想把规模要扩大，咱要抓住这个机会，抓住好的市场，把这个规模再扩大一些。当时我想到济宁去发展，当时我看到济宁高新技术开发区招商条件比较好，环境也比较好，而且到那个地方，当时也是高楼大厦林立，很有一点现代化的感觉，当时我想到济宁发展，一定很能有作用。
解说：王义将公司由曲阜搬到了济宁市。准备在济宁大展身手的王义却没有想到，济宁市将是王义创业生涯中最艰难的一关。
王义同期：当时我在曲阜干的时候，即使说五六天卖一台设备，也够吃够喝够花的，而在济宁就不行了。这一天开支上千元，所以说对于开支这么大，当时是我没有预料的事。再加上在济宁，没有固定的客源，我来到济宁是个陌生的地方，人家也不知道我有这个设备，再加上我这个机械呢，用上三年五年用不坏，它不像日常时候用品呀，今天我用了，明天接着还要买，他三年五年不买，除非扩大规模再来第二回，所以我当时没有固定客源，这一下子又栽到济宁，当时又瘫住了。
解说：接二连三的打击好像在考验王义的承受极限。从挫折中一路走来的王义，现在已经能够平静地面对困难了。正是这些困难使王义懂得了，只要不放弃，困难总会化做前进的台阶。
王义同期：当时有一个顾客呢，到我办公室里面，跟我去参观机械的时候，他看了半天也没有买。当时我老是纳闷，我说你为什么光看不买，是不是有什么说法，能不能跟我说一下，反正买卖不成仁义在，你不买也没事，你跟我说一声，能提个好的建议也可以。当时他就说了，现在墙壁广告骗人的太多了，尤其像你们这种，致富信息之类的广告，太多了，不敢让人相信。你要是能像人家海尔彩电、海尔电器能在电视台上做广告，显得你也有品牌，有实力，我也敢买，我买了以后，过了一年两年，你不敢，你跑了，我的机械找谁去修去。当时一句话，就是人家怀疑咱的企业实力，怀疑咱没有品牌，没有实力，
解说：为了塑造自己的企业品牌，王义来到了北京。为了使顾客相信自己的企业实力，他要在中央电视台做广告。
王义同期：当时我带着三万元钱，来到北京以后，找到了一个广告代理公司，当时那个人一听是来做广告，一开始特高兴这事，认为我是个很大的企业，能敢来中央台做广告，肯定能投好多钱。后来我一说拿三万块钱以后，他马上眼睛都直了，他怎么说的，你是不是开玩笑，你三万元钱能够干什么，两天就给你播了，光制作费就得一万多元，你三万元钱太少了。你三万元钱播了以后，你以后怎么办，你不可能播两三天吧，我们也从来没播过两三天的广告，从来就没播过两三天的广告，他说完以后，一扭头就走了，头也不回就走了。
解说：不清楚广告业行情的王义碰了一鼻子灰，也大开眼界。王义更坚定了利用媒体做大企业的决心，他决定到省级电视台试一试。
王义同期：当时我们山东电视台刚刚开办了一个经济类的，服务型的栏目，当时我在那边尝试着，断断续续做广告，做半个月停半个月，后来这个局面，就慢慢打开了，这个品牌效应慢慢就出来了。这些年我总结的经验来讲，一般就是从秋天开始，到第二年的夏季，夏收以前，麦收以前，这个季节一般都是农村人，还有好多城里人，他也是在这个时候，喜欢干活，因为这个时候天气不太热，这个季节性是比较强。后来稍微有点效益以后，我又把挣的钱又拿出来，我又投入到别的地方。我后来又在辽宁电视台做广告，还有在黑龙江电视台做过宣传，多方位地铺了一下广告品牌，慢慢咱这个品牌，老百姓慢慢地接受了
解说：现在王义已经开发出了三个系列，十多个品种的新机型。王义公司的产品，已经覆盖了整个山东地区。
主持人：融入城市，对每一个农村孩子来说，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从一个蹬三轮车的农民，成长为一家民营企业的经理；从一个只有二三十平米的小厂，发展到拥有近百万资产的中型企业。王义凭着百折不挠的精神，终于开创了自己的一片天空。如今的王义早已不愁碗里有没有肉吃了，他在为自己设计下一个更宏伟的目标。感谢您收看《当代教育》，我是胜春，下期节目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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