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访台湾知名人士李庆安


  2003年4月25日星期五播出

  主持人 李峰:在上一期节目当中,我们专访了台湾知名人士谢启大女士,为了便于在台湾岛内的采访,我们特别邀请了已经在上海定居,曾经在台湾东森电视台做节目主持人的童中白女士参与对台湾知名人士的专访,今天播出的是童女士在台北市对李庆安所做的专访。

  李庆安,1959年1月17日出生于台湾省台北市,原籍湖北省武汉市。台湾政治大学新闻系毕业,美国马里兰大学传播学硕士。1984年进入中华电视台新闻部工作。1994年12月当选台北市第七届市议员。1998年在台北市南区当选第四届区域“民意代表”。2001年再次以高票获得连任。历任国民党第十四、十五届中央委员。2000年6月加入亲民党。

  童中白:敏锐的观察力是带动社会进步的源头,我是童中白,和摄制小组在台北走访李庆安女士,看她如何在台湾社会扮演新生代的中坚角色。

  在李庆安的办公室里,我们见到了这位台湾知名的女性政治人物。成堆的预算、文件和各种资料,让这间原本就不大的办公室显得更加拥挤,而此起彼伏的电话铃声更是告诉我们主人的繁忙。作为亲民党的核心人物之一,李庆安一直备受各界关注,清新的形象,敏锐的社会观察力,是她留给大多数民众的一贯印象,台湾《天下》杂志曾做过的民意调查显示,在台湾民众自由列举心目中表现最佳的“民意代表”时,李庆安以“敢说话、有勇气、专业敬业、操守佳”被推选为第一名。李庆安展现给我们的总是一种游刃有余的女强者形象,面对镜头,她告诉我们,这主要得益于她过去从事新闻工作的经历。

  童中白:您在过去曾经是一位非常杰出的新闻工作者,当初为什么会想到要转往政治舞台来发展。

  李庆安:我们真的谈到生涯规划的话,可能从政并不在我原始的规划里,我一直是从事新闻工作,我自己求学的专业背景也是新闻,因此多年的采访工作,和主播工作,其实更让我认定了,应该新闻这个职场才是我工作上的一个规划。离开“华视”之后,我就想,也许走一个“民选”的路,会是跟新闻工作相当接近雷同的一个选择,毕竟新闻工作是要去探寻民间的疾苦,然后做一个非常有力地适切地报道,来表达反映民众的心声,所以我们有的时候讲,记者像是为民代言。但是“民意代表”其实也是很接近,我们总是去了解老百姓的一些苦处,或者是一些施政的问题,然后把它反映在我们问政内容里面,所以我觉得这两个工作,虽然它本质并不相同,但是又有很多精神上雷同之处,让我觉得过去的新闻专业,可以用在政治的职场上。

  在李庆安从事新闻工作期间,由于出色的表现,她获得过台湾广播电视专业大奖——金钟奖。可是就在她的新闻事业如日中天的时候,她却放弃了这份让人羡慕不已的工作,转向政治舞台发展,有人猜测这是受她的父亲李焕的影响,才促使她走向从政的道路。

  李庆安:父亲对我们来讲影响还是很大的,今天我们走上一个政治的工作,担任“民意代表”,我觉得很多地方还是承袭他过去工作的那样的一个精神,所以我当“立法委员”,父亲才会送我一个非常珍贵的一个小匾额,他自己亲手写的,算是对我的一个勉励,也是对我的期许。那中间这两句话呢,就是“颈椎莫随杨柳摆,膝盖耻为稻粱谋。”我觉得今天不管是做民意代表也好,做官员也好,如果能够时时怀抱着一个真正为民服务,自己不贪不求这样一个角色,在问政的工作上,无欲则钢,我觉得会是一个很好的启发。所以我很感谢我父亲他对我的鼓励。

  童中白:在您的家庭曾经有一个非常有趣的现象,就是您的父亲是国民党,那时候您的哥哥,李庆华先生,那个时候他是属于新党,您是亲民党。有一段期间,同样在一个家庭啊,都是政治人物,可是却分属三个不同的政党,这种情况,对于您当时在家里面处理一些政治的问题,会不会有很多观点上的不一样,而产生一些什么争执,或者是一些有趣的事情?

  李庆安:其实就政党来讲,我们确实曾经属于不同的政党,不过就不同政党的属性来讲,其实又十分地接近,所以家庭的讨论常常是非常热烈的,只是说,我觉得可能基于偏爱吧,我父亲对我,我哥哥对我,几乎是言听计从这样子。所以如果讲分属不同政党的话,那可能还是以我的,稍微胜出一些。

  童中白:在家里面,您的吸引力比较大?

  李庆安:他们都很喜爱我。

  如今的李庆安每天有赶不完的行程,出席各种会议,为民众提供服务。每天到了下午,还得忙着上各种时事评论节目,表述自己坚持的政治理念。2002年9月28日,也就是“台湾教师节”这一天,10万教师走上街头举行大游行,向台湾当局、向社会倾诉长期积压在心头的郁闷与委屈,发出了教师“要尊严、要公平、要团结”的呼声。就在当晚,李庆安出现在时事评论节目当中。

  李庆安参加时事评论节目:教改基层哀鸿遍野,“教育部部长”有没有倾听过真正家长和学生的声音,因为你的教育政策根本是错误的,而当时错误的政策后面有非常多的利益纠葛在里面,谁负责。

  童中白:最近很多教改的问题,其实好像反而改出了不少的问题,这个过程你怎么看待,这个教改应该怎么样来执行,既能够达到原来教改的目标,又能够减少现在产生的一些争端?

  李庆安:台湾的教育改革,这十多年来,我觉得产生了很多的变化,产生了很多乱象,那么这个当中包括了,取消联考制度以后,采取的所谓多元入学制度,这个多元入学制度造成了很多的问题,另外比如说教课书的开放,市场商业竞争太过激烈,变成这些书商呢,他投资了很多钱,开发这个书之后,就要用很强力的促销,跟学校搞一些公关、交际、送东西,然后用这种行销的手法去抢夺这个市场,本来教课书是一个很重要,要讲究它的内涵、品质的东西,变成了一个商业竞争。我们看到推动教改的人,往往是一小撮所谓的学者、专家,他们和真正第一线的教学往往脱节,他们有很多的理想,但是那些理想呢?可能在执行的过程中,已经产生了一种失控的状况。

  童中白:不过现在除了教改的问题之外,其实我们看到,跟教育体系也很相关的问题,像前一阵子,我们看到了,连老师都走上了街头,虽然是很沉默地在表达他们对于现在很多政策,对制度上的一些抗议,这个问题你怎么看?

  李庆安:老师通常是一群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比较循规蹈矩,比较默默耕耘的一群,但是十万教师上街头,可以说他们除了对长期以来在教改的这个过程当中,对教师权利,教师他们参与不够尊重之外,老师们也对长期以来,可能社会上,尤其是现在的“执政党”对于教师,比如说要恢复课税啊,比如说要给他们一些新的负担,各个方面,他们其实心中也有很多的不满,只是我觉得,教师上街头是代表了一定的社会意义,这种的基层,这种稳定的力量,他都站出来,要表达不满的时候,那就其实蕴含的是你的教育政策,以及对于教师权益的尊重是有偏差,是不足的,我觉得这个是很受到社会重视的。

  童中白:我们再继续谈到,跟两岸有关的,但也是跟教育有关的问题,就是现在有很多的台湾的学生会到大陆去,可是两岸我们发现,在教育的认证的制度上面,其实还有很多障碍的。

  李庆安:我想最近几年来,当然大陆的教育方面进展得非常快速,所以也有很多台湾的学生想要到大陆去深造,或者到那边去读大学,当然大陆的这些重点大学的,不管是自己在学术水准的发展,或者是跟国际方面的合作来讲,也是很多台湾学生希望去那边求学的一个原因,可是在这种情况下,台湾去读书取得的学位呢?在台湾却是不被承认的,我们就希望争取能够有大陆学历认证,让对于一些去念的学位,台湾要希望承认,就好像台湾的同学到外国,各个国家去留学,那么你都有承认那个学位,为什么就偏偏不承认大陆的学位?“陆委会”以及高层对大陆学历认证是持一个否定的态度,还是坚持不愿意承认的。

  童中白:您觉得像学历认证的问题,目前在台湾还没有办法解决的情况之下,一般的家长,或者是孩子们,他们遇到这个问题,该怎么办?

  李庆安:其实对于很多想要有心去大陆去求学深造的学生来讲,学历认证是不是一定阻挡他想去的心愿,恐怕也未必尽然,也就是说,你就算不承认这个学历,他还是去,因为像大陆这些正规的大学、研究所的学历,在国际上是被承认的,就只有你台湾不承认,所以我觉得,是台湾本身针对大陆学历的部分,采取一个非常政治性的考量,那这样子的结果,我觉得会影响两岸之间将来在学术方面的交流,因为很多研究所的学生,其实不管是大陆的人来这边,或者我们到大陆去,都是很重要的一个步骤,就是让两岸新一代的知识分子,彼此交流,可是如果你硬要把这道门关起来,学历认证不承认,当然它就是一个阻挡两岸之间在知识交流方面的一个很重要的政府的态度。

  除了台湾教育改革与发展规划,李庆安还非常关注保护弱势群体的利益,为当年日本强征的慰安妇鸣不平,为“921”大地震的灾民呼吁重建家园。点点滴滴的小事铸就了她在民众心目中的形象,而维护在台湾的“大陆新娘”权益,推动两岸早日“三通”,以及发展两岸关系也一直是李庆安关心的问题。

  李庆安:我想两岸婚姻啊!它基本上不太是个政治问题,它应该还是一个人道问题,也是一个人权的问题,我们现在看到,真正两岸结婚,有大陆配偶,或者有台湾配偶的,总共大概有14万人之多,那这14万人呢?我想基本上他们都希望能够住在一起,生活在一起,工作在一起,然后跟他们下一代,跟他们的子女能够团聚在一起,这是一个人伦、人道的问题,可是这么多年来,有4万人还没有取得所谓的居留权,那么真正取得合法居留的,大概只有18000人,那么就是有很多人在等待着合法的居留,甚至等待着拿到合法的身份证,那最近我们比较觉得遗憾的,就是说“政府”对于大陆配偶,大陆新娘在这里拿身份证的这个规定,不仅没有放宽,而且还要更严格,本来我们大陆的新娘,大陆配偶是八年可以取得身份证,而最近呢,“行政院”的《两岸人民关系条例》,“陆委会”所定的条款是,要11年才能拿到身份证,那我们相较来讲,外籍新娘只要四年就可以拿到身份证,难道同是中国人,两岸的婚姻还要作这样的一种限制吗?我觉得这个限制,几乎可以用不人道来形容了,她在这里,连基本的生活权利都不受到法律的保障,她不能工作,她不能求学,她不能享受劳健保,很多很多的,人民应该享有的权利都没有,所以这些大陆配偶有时候把自己形容做“政治孤儿”,我觉得是两岸的悲哀了。

  童中白:那您觉得这个问题,您的评价,您评估未来,应该从什么方式来考虑,您觉得乐观吗?预期起来?

  李庆安:最近在“立法院”里面,针对《两岸人民关系条例》里面,包括大陆配偶的相关限制规定,包括两岸投资的相关规定,包括大陆学历认证的问题,包括两岸“三通”的问题,都已经在积极的讨论当中,但是我必须要讲,亲民党的立场是非常清楚的,而且我们也要求在部分地方,应该要有人道考量的,可是现在民进党,包括像“行政院”跟“陆委会”的态度,倾向更保守,更反对沟通、互动的,这样子一个态度,这个当然对于我们刚才所谈到的这些问题都是非常不利,但是我们还是有努力的空间,在未来院会讨论的过程中,我们还是为这些大陆的配偶啊,学历认证的问题啊,等等再来积极地奔走。

  童中白:继续地努力,对于未来两岸关系的看法,您觉得要怎么样能够从不同的角度来促进所谓更良性的,更正面的,或者更多元的互动,来减低这些政治上面的障碍思考。

  李庆安:其实谈两岸问题,总是在政治问题上打转,对于当今的“执政党”来讲,他们也必须把两岸问题作为一个可能未来,不管在选举,或者他们争取继续“执政”的这个角度来思考,它必须要成为他们一个筹码,所以不管是保守也好,朝向开放也好,都从这种角度考量,它怎么会不是一个政治问题了,正因为如此,所以很多,我们觉得可以从专业,从人道角度考量的问题就变得很复杂,我们是希望说真正为台湾人民利益着想的一种思维,而不是站在那种要斗争,两岸要对立,要争取自己政治的筹码,从这种角度来看待,所以我想我们对于“法案”,对于“法令”方面的争取,或者是“修法”的要求,我们都还会持续地努力。

  童中白:李庆安期许自己作为理性清新的力量,她对台湾社会和两岸关系的思考值得关注,童中白和摄制小组在台北做的采访报道。

  主持人 :今天我们专访了台湾知名人士李庆安女士,在下期节目当中,我们将播出对林洋港先生的专访节目。 (编导:王海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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