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欢迎您准时收看《文化视点》,现在是2002年我们为您奉献的第一期节目,在过去一年里,我们得到了社会各界的许多专家和广大观众朋友们的热情支持,我们也要在这里由衷的对您表示感谢。希望各位在新的一年中继续关心我们,支持我们。其实大家关心《文化视点》这个栏目也是关心我们的文化事业,近十年来我们文化事业的蓬勃发展,健康向上可以说是有目共睹,那么这种文化景象的繁荣得益于文化生态的健康有序,各级文化工作、宣传工作的领导者管理者对于艺术家和艺术规律的高度重视,高度尊重。其实说到这个话题,两位嘉宾阎公、滕指都有切身体会。
阎:发展和繁荣确实离不开宽松,特别是这十年,我确实感觉到是从来没有过的,就是宽松。从前我想起,有一个同志跟我说过这么一句话,说你这文艺呀,最难办了,就像个鸟,我捏紧了吧它死了,我松了吧它飞了。现在我想起一句话就是这近十年来,我在部队工作,空军部队,我们一些领导老跟我说的一句话,我们参加创作了一些节目吧,他就告诉我,我们是一个战壕的战友,老说这句,这句话我十分感动,原来不是,原来他是站在战壕后头。
姜:如果艺术和艺术家是一只鸟的话,他是放鸟养鸟的人,现在大家同在蓝天下。
阎:在一个战壕下,这就是一个宽松的很基本的,说明什么问题呢?说明他不是来管你们的创作,不是,一个战壕的,他这种宽松的心态,他尊重艺术规律。
姜:现在宣传文化管理者,领导者,他是更加从宏观上去把握这个工作,比如具体到一些作品,往往提出一些建议性的意见,一些指导性的意见,往往说你可以有一些不当之处可以把握让你去修改,很少有特别生硬武断地说,把这个作品就枪毙了,这种情况是很少的。
阎:你比方说,除了我们是一个战壕的战友之外,还有一句话特别有意思,我感到很感动,他说我做什么了,我就是帮他把胡子修理修理,难看呀,不好看,我没有说把你的耳朵拉掉,把你的鼻子剜掉。把你的胡子修整修整,没说剃你的眉毛,我把你的头发剪一剪更美呀,不是说想把你整死整垮整掉,不是让它更好更美?更鲜活,更好地为更多的人所接受。当时这一点儿我当时很感动,可以说是,你要冷静想一想,不是他来审查我,他不是,是一块儿往前走,这种感觉特别明显。
滕;宽松了以后,大家的积极性也起来了,而且怎么说呢,对于艺术门类,各有各的喜欢群体,你喜欢这个,我喜欢那个,作为一个非常繁荣的局面。
姜:跟两位比还算年轻了,也都还是很有感受的,我现在想想和十年前去比较,肯定会感动走到书店里面,出版物那么多,那么丰富,晚上回家看电视,打开摇控器,每家都有几十个台可以选择,然后像各种各样的演出,各种的音乐会,各种各样的演出,滕指可能对这点儿可能感受更深切。
滕:过去像高雅艺术,我的印象就是北京上海这几个大城市,现在比较说今年新年音乐会,好多外地请你,说滕指你到我们这儿来指挥吧,很多外地,包括西北地区,
阎:我插一句,他跟我说过票卖得是非常快,而且票价不低,居然一下子全卖光,这个可不是假的,
滕:我很担心那个票,哎,你来以前早已经卖光了,
阎:最近办的戏剧节,那个是好剧连台,那也不是说吹气儿就出来的,普遍的,大家都繁荣,都出来才有这么多好剧目涌现。个人没有这个力量,但是普遍地开花,百花齐放。艺术节也是如此,去年的舞蹈大赛也如此,好像最近北京的音乐节、上海的艺术节,叫不叫这个名字,演出的繁荣却是如此。
姜:这段时间,不光我们看报纸,看电视,看杂志,感觉因为到年尾的时候,各种盘点特别多,包括去年当中的大事,生活有哪些变化,回首的时候总是会认出物质方面的提高,这在文化生活精神生活,和我们的物质生活是同步的,某种意义上说这个变化还要大。
阎:三十年前是万马齐喑的时候,你看不能谈情,那个情只有站在高坡上。
姜:只有革命的豪情。
阎:但是阿庆就不会出来。
滕:没有阿庆。
姜:铁梅的妈妈也不知道下落如何。
阎:他就必须是这样的,他那时候必须纳入那个高大全,假大空,就得纳入那么一个里头去做,别人就很难生存,说实话。
滕:那时候七十年代以后,对于贝多芬,他还是属于资产阶级上升阶段的,对于德彪西,德彪西是干什么的?搞风花雪月,印象派,就开始了,就批起来了,一批起来,
姜:你学的时候都是当反面教材来学的。
滕:我觉得弹这个东西弹得很有味道呀,有他独特的味道呀,这是典型的资产阶级的,批判了,他本身就抑制住这个发展了,你洋人的东西都不行,你自己创作谁敢写这个东西呀?就都写高大全的。
阎:帝王将相,才子佳人都不能演,对不对,洋的也不能演,大洋古三样东西都不写,封资修这都不行,后来才有那个纵横九万里,上下五千年,你回过头来看,很多技术艺术的水平确实提高了,不可同日而语,这都没办法,不管是文学戏剧电影电视,音乐舞蹈美术各方面,我认为他是一个全面的繁荣。
姜:像我们刚才感觉到这一段时期以来,文化这么繁荣,起得这么大的发展,确实跟管理者领导者,艺术工作的管理者领导者尊重艺术规律,尊重艺术工作者有直接的关系,不过其实我们,反过来,从艺术家的角度来讲,可以意识到艺术家要更有社会责任感。
阎:前一辈的艺术家们和更老一辈的艺术家们,我觉得他们都非常会社会责任感,绝对是对这个时代负责任,对人民负责任,因此他们的作品就会留下来,一直在那儿就是经典,就是这个样子,他这种爱心这种对时代负责任,对人民负责任,比方说我过去老爱说这个,我说这个有时候我这个儿媳妇不好当,婆婆让做饭,我们刚淘米呢,婆婆说你这饭怎么是生的?我还没煮呢,这个媳妇难当,现在看来不是,你这媳妇心里头有没有这个父母婆婆,谁呀,人民时代。
姜:我们中国知识份子,中国文人就是有一个文以载道的传统,其实也是社会责任感的一个体现,
阎:是
姜:古代到今天这种正面的典范就非常多,大部分是这样做的,但是还会有一些极少数的,个别的捅点儿炉子出来,有时候这种意识有淡薄的方面,
阎:但是社会的监督力量是很强的,不管你是成了一个腕儿或是一个星,那么群众的眼睛盯着你,别看有追星族,同时也对你是一种审视,比方说你由于无知也好,疏忽也好,什么也好,你穿一件日本军旗做的衣服,老百姓就不答应。
姜:因为他毕竟是公众人物,这个行为是一种示范作用的,对自己要严格要求,
阎:如果你这种疏忽很不像样子,但是群众也会看得清清楚楚,人家就会指出来,就通过各种媒体,各种途径,你这是一个不好的书,尽管你是一个美女,或者不那么美的女。
姜:就说以写作为例,看起来是一个很个人化的事情,但是因为毕竟你拿来发表的话,就不是私人日记,只要他认字,花了二十块钱三十块钱买了你这本书,他就会变成进入到公众空间的一个东西,像现在的作品,大家一提起来都比较熟悉的,现在《中国制造》《人间正道》《天下财富》,也包括根据这些作品改编的电视剧《大雪无痕》,这些东西流传的面儿就非常广,更多的是写我们这个时代 ,我们这个时代的社会生活,包括周梅森专门为写这些作品,踏踏实实地到下面去体验生活。
阎:他在徐洲当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副市长,挂职锻炼,这很好。
滕:从这儿我就想到一点儿,去年大概是五月份的时候,江总书记在给几十位老艺术家的信里面,引用了朱熹的两句诗:问渠哪得清如许,唯有源头活水来,你就必须有活水,你才会有东西,你这死水一潭能出什么作品,
姜:脱离生活确实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
滕:电视里《渴望》《贫嘴张大民》,老百姓觉得离我们生活很近。
姜:对,一方面有一批、有少数这样的作品,可能就是围绕着旧事情节,女人情节,好像是更多地注重市场短期的直接的物质利益,但另外一方面,还是有很多的作家,很多的作品,他是跑脱了这个小的圈子,站在更高的视野上,去写我们这个大时代,写我们这个大生活,不完全是个人的小我,往往是真正有影响力,有生命力,还是这些作品,这样的作品,还是我们这近十年当中,应该说是主流,一方面确实还是有一些艺术质量不高,有点儿滥竽充数的作品。
阎:你得忠实于这个生活,不能关着门,几个人,咱仨儿人弄个宾馆,找一个房间一坐,咱们就胡吃海聊,在那儿侃侃侃,咱们侃出一个连续剧来四十集,侃出来有什么用呀,有什么意义呀。
姜:这个缺乏真情,也缺乏真实生活,
阎:满纸荒唐言,一把心酸泪,这就是他一生的生活,他才十年出来了,他的血肉都有那里头了,都在书里面那人物了,大观园就出来了,这个你没有办法的,当初如果没有四川高老太爷的那么一个家,没有几世同堂的家庭。
姜:就不会有巴金笔下的《家》。
阎:是,这没办法的,这不是凭空由来的。
姜:缺乏责任感的一些行为,这些行为的出现,没有社会责任感很重要的一个原因是沽名钓誉,所以就像比如说他可能会,比如我们现在倡导什么,他就要为了体现自己的个性就专门唱反调,唱反调是为了沽名钓誉,后来看很多主旋律的东西都得了奖了之后,传唱也非常广泛,然后能够出更大的名,得更大的利。所以有一些人就会改而去刻意出于名利的出发点,搞主旋律的东西,比如说《走进新时代》唱得非常响,他就来个《飞进新时代》。这样的事儿是不是也不少?
阎:真的说实话也确实得注意这个,这很多。"三个代表"一出来马上写一个歌《三个代表好》,"三个代表"是怎么回事他还没学明白呢,我可以这么说。这种赶浪头本身就是一种急功近利。再有,你这一说我有点启发,你比方说做广告。我不反对明星做广告,但是你得实事求是。
姜:不要辜负了观众对你的信任和爱护。
阎:广告不就是利用你的知名度吗?但是你也反过来对我们负责任,比方说那个药到底疗效如何,到底怎么样,可着你这个事情是不是支援了那个希望小学,你总不能给予我们来假招子。
滕:造成很大负面影响。
阎:爱说一句话叫艺术家的良心。其实我认为这就是一个责任,一个责任感。
姜:有的时候说我反正是演员,这个创意也不是我出的,我就是给我多少钱,我就是到时候录象,或者是拍摄,让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让我回眸一笑我就回眸一笑,当然这也可以说是演员的本份,但这个演员的本份之上应该有一个更高境界的东西,就是还应该多一些社会责任。
滕:我看今天的报纸,《晨报》上讲了,说有一个卖楼,楼上十三层有一个雕塑,行为艺术,雕塑出一个小偷进来,在那个地方弄两口猪,在那弄两个垃圾桶,在那地儿走钢丝,人家在窗户那一看,以为有人在上吊。这个行为艺术的准确定位到底在什么地方,什么东西都是,有的甚至搞得血乎淋拉的,
姜:特别骇人听闻。
滕:骇人听闻。我不知道搞这些东西要想在社会中起到一个什么作用。行为艺术也算是艺术,艺术能达到什么目地呢,给人以鼓舞,给人以教育,给人以启迪,能给人以美感、快乐,你这都是相反的。如果能叫艺术家的话,应该扪心自问,你在这种宽松的环境里,你做了些什么?你做的这个东西对社会能起什么作用?
姜:艺术家本人还是要更有社会责任感,尤其是一些比较有成就的艺术家、艺术工作者,某种意上也都是社会公众人物,那他们在公众当中就比较有影响力,有的时候他们的言行、他们的作品都会在无形当中起到一种示范的作用、引导的作用,所以对艺术家来说要更加强调自己的责任感。很多艺术家自己的艺术责任感也很强。
阎:我觉得剧坛上活跃着一批年轻人,我觉得他们对戏剧是那么热爱,其中这几年我不能不由衷地感佩几位作家,戏剧作者,戏剧作家写的,比如说象沈阳那个《父亲》,他写的是什么呢?是国企改革,下岗工人。这个题材老实说是很难写的,硬碰硬的东西,下岗,你怎么写?
姜:没有责任感的人是不可能碰这个题材的。
阎:对呀,你得花很大的笨功夫才能实实在在地把它写出来。写出来之后演出效果很好,它的社会效果和经济效果都很好。看的人那些老工人,不管下岗没下岗,都很感受动。比方说南京军区《厄尔尼诺风暴》,包括《虎据钟山》,近年来戏舞台上,包括京剧,我就不一一列举了。这些作者甘守清贫,老实说挣钱不如电视剧,咱们说实话,戏剧比不上电视剧挣钱,但是人家就吭吃吭吃笔耕出来,他得到什么?没有。他就对这个社会,跟这个时代前进。《洗礼》它也是反映抗洪,《厄尔尼诺风暴》反映在商品大潮来了以后,人们的思维,我觉得有独到的慧眼,独具慧眼。我觉得这些同志对社会有一种强烈的责任感。
滕:《大漠之夜》,那是十年磨一剑呐。
阎:一开始我不知道,后来找来看了,我觉得确实是好。
滕:《大漠之夜》不是一天,有的人讲,滕指,我一天能写十首,然后他说我这十首,哪首蒙上是哪首,这个创作思想就不对。这又不是买彩票。
姜:在这种东西对作品不负责任,也对自己不负责任,本身也不尊重艺术规律。
滕:有的人觉得我这是有量才有质,其实人家这个十年磨一剑,那真是下了大功夫。所以我觉得音乐方面,包括交响乐,包括歌曲这些创作,都有很大的。包括有一些用新技法,写的一些民乐的东西,利用多媒体,我觉得都是可以称道的,他很大胆的想像,象去年十一月上海艺术节有一台音乐会,两场,演的就是多媒体这种,而且他这个作为乐曲的解释非常有哲理性,比如说一个曲子,《燃》,他说,燃烧是个过程,音乐也是个过程,生命还是个过程,写得很有哲理性,我觉得有才能的作曲家,利用些先进的智能和技法,把民族的东西推新,这是特别值得称道的。因为什么事情都要发展。
姜:这种推新还是在扎扎实实的艺术功力的基础之上的,花了脑子的,有功底,这种是很有才华的。
滕:另外呢,就是媒体炒得很厉害的,就是讲某作家搞的水的音乐、纸的音乐,水的音乐就是讲的水的主题,水的主题就是弄了几桶水,有的拿碗,打击乐的人拿碗在那撞撞,然后有个水琴,有个这个那个。
姜:那还有没有旋律呀?
滕:基本没什么旋律,基本都是节奏的东西。有个资深的评论家就对我讲,滕指,有这个思路,我可以搞出金木水火土一样。
姜:五行都占了。
滕:对,五行都占了。但作为我们的作曲家,你这作品最后达到什么目地?一般的作品无非是给人以启迪,给人以鼓舞,给人以教育,给人以快乐,给人以美的享受,无非是这几条,如果你听完了一头雾水,还说我这是哪哪哪的水,是玉渊潭的水,哪几个地,我把护城河,我们家那点水,你说哪个是玉渊潭的水?
阎:提供了一个宽松的环境的话,每一个人的走向要对社会负责任。就是那么回事。
姜:其实我们今天说了这么多艺术家的社会责任感,刚才滕指说的也是一个具体的尺度,就是说不管是什么时代的作品,什么风格的作品,什么形式的作品,什么艺术门类的作品,最终它还是要让人们得到一东西,使人受到启发,受到教益。就象我们总书记说的,要用科学的理论武装人,用正确的舆论引导人,用高尚的精神塑造人,用优秀的作品鼓舞人。所以作品的确是有灵魂、有思想的,给读者、给观众确实会带来一些精神上的力量。我们今天谈了这么多的艺术家的责任感,其实也是包涵着很多层面的含义的。
滕:我觉得更重要的一点,你要尊重艺术的规律。现在的创作环境,既提倡弘扬主持人旋律,又提倡多样化。
姜:就包括我们说社会责任感,也并不扼杀作家本人的个性,相反,只有是个性非常鲜明的作品才可能更加广泛的流传,才能受到更加广泛的欢迎。
阎:比如说京剧《刘罗锅》四本了,很受欢迎,有何不可,挺好我认为,是不是,话剧界很多导演介入,你说你的京剧卖不出票,他的京剧就卖得出票去,那两位效益都很好,
滕:你提倡多样化,你从天上的神,地下的鬼,风花雪月,鸟兽鱼虫,什么都可以写,但是你写出这个东西,起个什么作用,你这个东西还是刚才讲的,你对人要有启迪,你对人要有鼓舞,有教育,比方说从中学到东西,起码要给人一种欢乐,给人一种美的享受,所以我觉得这东西是衡量这个作品唯一的标致,
姜;像我们刚才讲的,一方面为了繁荣创作,管理者领导者对艺术家、艺术规律要尊重,要给他充分的创作的相当的艺术空间,从艺术家本人来说,如果他珍惜这种宽松的创作环境,有意识地提高社会责任感,这也是对艺术规律的尊重,这可以说艺术规律的两个方面。
滕:这是他成功的唯一途径,他不尊重艺术规律,根本成功不了。
姜:其实艺术家提高自己艺术责任感的同时,应该说是有很多渠道,很多方式的。
阎:一定要是你符合这个规律了,他就起得了一个很好的效益,马三立最近刚告别舞台,那么大年龄了,我看了他这个好感动,就是说他这一辈子,他脑子里只有两个字,就是老百姓,就是人民,平民,他思考的问题,他那么多儿子,他只让一个儿子说相声, 为什么,他认为不具备,他心目中的相声是很神圣的,他对相声是合乎相声的规律的,他不是说要我是马三立,我说不定让我儿子全说相声,他不,甚至于他到什么程度,都入了一个团体了,他愣是把他给拉回来,不行,他不够资格,他没有那个条件,他对相声那种爱,对它的责任,我认为他是一种责任,因此人们喜欢他,那一天真是,一个体育馆那么满了,人们那么喜欢他是有道理的,他对艺术本身他是视作一个神圣的东西,像你说的,你刚才也讲了这个道理,你本身有一种爱的话,你当然就合乎它的规律。如果你把它作为一个谋取某种东西的手段,你当然可以不重视它的规律,你就可以信马由缰,爱怎么来就怎么来,结果也不会得到认可和关注。
姜:但这样的作品往往就是会成为无源之水,无本之木,它既便是有非常短暂、非常直接的效益,实际上也不可能长久的,真正得到观众的喜爱和认可。
滕:前两天我看到《人民音乐》上的傅庚辰老师写的创作问题的一个研究,就是亿万人民纵情歌唱,他讲得很精练,第一条,创作的人要有正确的人生观,第二条,你要深入生活,第三条,你要有很好的技巧,应该有意识地想到这些东西,这样创造出的才有生命力。
阎:好像人们一听吧,这么一说好像就是坐而论道了,就高谈教化了,其实不然,是不是呀,不见得说这个它本身就没有情趣可言,这是第一,它本身也是生动的,活泼的,就是照样的这个天地还是很广泛的,第二我总觉得,鲁迅也这么认为,好多我们的先哲先贤说过,你怎么把一些脓疮拿出来示人,非说它是花朵,艳若桃李,那是不行的,总之文学艺术有我心目当中始终是神圣的,因此作为我们从业者,工作确实,人家也叫什么人类灵魂的工程师,那得自己也得自重自爱,我觉得你怎么着也得对得起这个时代呀。
姜:感谢阎公,感谢滕指,我们今天的话题就是尊重艺术规律,坚守艺术良知,发挥艺术家的社会责任感,这些词听起来都像大道理,其实它们都是非常普通的艺术伦理和基本常识,可以说它们直接关系到我们文艺的健康发展,也关系到我们每天看到的电视节目,听到的音乐,看到的书,关系到我们每一天的文化氛围,希望我们的文化队伍真正做到风气正、面貌新、形象好、团结紧、作品精,感谢您收看这一期《文化视点》,两周以后的同一时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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