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你家去”
焦作是个好地方,但刚开始选景的时候,不在焦作。河南省纪委宣教室主任王二国带着导演、美工转了五六个地方,满意的不少;但一听说拍的电视剧是反腐题材的,结果我们满意的地方人家开始满意,后来就不满意了。人家说得很有道理:你们反腐败,我们又没腐败,拍我们干吗?!尽管人人都知道这是艺术作品,但有的领导还是害怕对号入座。当时确定年一过就开机,可快到年根了,哪个场景也没定下来。同志们嘴上说非常欢迎,实际工作各有难处,一个个就像玩地道战似的。导演突然扯了一下王二国,问:“《地道战》看过没?” 王二国回答:“看过。”导演说:“那还转啥,‘松井队长’说了——到你家去!”从小在焦作长大的王二国这才明白:“‘鬼子’都说到我家去,那就去吧!”焦作就这么成了《当关》剧组的栖息地。
天赐良雪
焦作的三月,渐渐地暖和起来。本来拍的冬天的戏,可一进三月,满旷野找不到一片雪,导演煞是焦虑。十七号的那天晚上,导演排完第二天场景后久久不能入睡。深夜,他拉开窗帘透气时,突然,‘畦——”地一声,兴奋地自语道:改戏改戏,三月飘雪天恩赐!一时间,焦作大地黑白分明。
第二天,剧组临时决定来到朱村矿。因为市场萧条,几个月发不出工资的矿工无声地站在路边,一脸无奈。我们如实地记录下了后来安排在第七集中的这一场景:白白的眼睛,白白的牙,以及白白的雪;黑黑的衣服,黑黑的脸,以及黑黑的煤。
那种静默,那种眼神,让《当关》组演职员们一辈子都不能释怀。(作者: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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