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来演尸体
——出事了,矿井死人了!由于小煤窑乱采乱挖导致大电电水塌方数十人死亡,这是剧情。有死人就得有人演,在当地,副导演劝说了好几茬人,都觉得晦气,找不到群众演员。执行制片人刘晓航毫不犹豫地躺在草垫上,让人盖上了白布单。因为缺人,求助驻地武警支队,不一会儿来了一车战士,满脸滴着“鲜血”。当他们正要躺倒在草垫上时,只听得摆放“尸体”的大棚内,鼾声大作。前先“死”去的刘晓航主任顾不得演员们的“伤心”,一会儿时间便打起呼鲁来了。
坚决反腐败
根据需要,腐败分子——长金县县委书记许长明有个办公室,选定在某机关的楼内。像选择其他场景一样,谈好合作条件,搬进道具、灯光后,等着演员、导演。结果演员、导演来了,门却锁了,原来议定好的“领导”不见了。机关上下找人,终于找到后,我们这位领导来了一句“不乐意”。无奈,剧组只得找省纪委领导打招呼,然后是慢慢地等候。半天后,这位“领导”打开门,说了一些自己并不腐败的话。看来,反腐败的戏不是人人都喜欢的;或者说,这位领导是‘坚决”反腐败了!
生死坑道
矿工采煤要到一二百米的地下工作,有一定的危险。坑道可燃气体高度沉积,怕明火,也怕高温材料。因此,摄像设备进入坑道,特别是高温碘灯,一般是被制止的,可拍矿工故事不可能不拍坑道,矿领导也知道。安全人员说:“你们不怕我们还怕呢!”于是,千叮咛万嘱咐,气氛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本来还有许多人想到井底下饱饱眼福的,转眼间大家打逗嬉闹全没有了。不知是谁说了一句:“照张相吧!”于是,大家聚在一起照了个合影后,又一个接一个照了单人照,什么意思,谁也没说。
第一次下井,心里沉沉的,说不清是恐惧还是惊奇。保护我们的专业防爆人员比我们还怕。在井下,有时候得淌着水,有时候得猫着腰。通风口吹进来的空气丝丝地夹带着煤灰打在脸上,钻进衣领,让你防不胜防。你不能随便笑,不能到处走动,当然也不能想出去就出去。忍受一会儿还可以,时间长了,自然后悔不迭。但没办法,这是工作。因为井下镜头均要求实景。下井拍摄一呆就是半天、一天,没有地方歇脚。出了井口,除了眼睛和牙齿是白的,别的黑黑一片。执行导演李禹龙在井下得蹑着脚走,不过几小时,脚跟就磨烂了,直到封镜回到北京才治好。他说:“矿下工人真苦,是该替他们说说话了!”
蛇,让杨静哭红了眼
杨静饰演的吴雪儿,有场戏是遭受“鱼头”的调戏和恐吓,杨静要演得非常惧怕。原剧本中,“鱼头”用死猫和老鼠吓唬吴雪儿,可实际上杨静既不怕猫也不怕鼠。闲闹中,她说她怕的动物是蛇。于是,为了演出真实效果,导演让道具买来一条蛇,偷偷地放在笼子里。拍摄时,导演把向杨静车窗前揭老鼠改成揭蛇后,杨静猝不及防,一下子吓得哇哇大叫,绝对逼真。导演喊“停”了,她还在扯着嗓子哭个没完。第二天,她给男朋友打电话时仍惊魂未定地闹着要回去。
犯人没见过女人
长金县委书记许长明及其爱人县税务局局长胡月娇,因涉嫌贪污受贿等被捕。监狱里,胡月娇隔着铁栅栏一眼看到那一头的许长明,声嘶力竭地喊着:“长明呀,该说什么就说什么,别一个人担着!”
憋在监狱多年的犯人们哪见过这般漂亮的女演员?他们眼睛滴溜溜地盯着演员姚阳。姚阳走到哪儿,那一队齐刷刷的目光就转到哪儿。姚阳的台词,他们记得清清楚楚。剧组走后,几乎所有的监舍里都在喊:“长明呀,你有什么就说什么,噢?!”
监狱长半开玩笑地说:“你们帮我们做了不少思想工作!”
窝钱
许长明事情败露后,夫妻俩准备隐藏资产:窝钱!开机的时候,导演灵机一动,把藏钱改成了找钱。家里有多少钱,许长明不知道,胡月娇也说不清,结果两人越找越多,几万、几十万,谁送的都想不起来了。正在这时,警铃大作,许长明吓得脸上汗流满面,胡月娇赶忙收拾起脏款脏物。许走下楼,发现那竟是电视里的声音。
审片组审看这场戏后,举起两个大拇指说:“戏改得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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